第二十三章 舍不得[第1页/共3页]
我摸索着拧开桌灯,他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光芒,蹙眉闭了闭眼睛,我将醒酒汤递到他面前,他伸开薄唇喝了口,我掌心接在他下巴处叮咛他谨慎烫,和早晨强势逆鳞判若两人的和顺灵巧使他非常不测,他抬眸看了我半响,“很殷勤。”
他听罢哈哈大笑,这男人还真是猜不透摸不清,说变脸就变脸,老婆给戴了绿帽他还笑得出来,想要拿捏他都很难。
我翻了个身,和他面劈面,“您不哀痛吗。”
我在他怀中收缩拥堵的上身过分引诱,他眼睛里刹时酿起旋涡,指尖在嫩白的皮肤上悄悄掠压,“今晚过分献媚,有将功补过的怀疑。”
实在白玮倾说得没错,在这段豪情里,周逸辞除了占有丈夫的位置是他博得言论上风的上风,其他时候和情分,都是完整的输家。他那么聪明显智,当然想得透辟,这段婚姻没有破裂也已经破裂了,破裂的镜子拼不起,破裂的婚姻更是没有复原的能够。
我端着醒酒汤淌路走出来,小声问他能够开灯吗,他随口嗯了声,眼皮都没抬。
他再刚烈也不代表不会脆弱堕泪和伤悲,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谁能扛得住家庭支离破裂如许大的人生盘曲,但是我猜错了,我还是对铁石心肠的周逸辞体味不深,他是铁打的骨头金子做的皮,底子没长心。
他哑着嗓子说不记得。
我挤入他怀里,没羞没臊说,“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不过他确切想错了,我没想阿谁,我唇在他那道疤痕上吻着,他皮肤真烫,像刚从火上扯下来,浑身生硬得跟石头块儿似的,我吻了好久,那疤痕很长,足有十几厘米,像砍刀留下的,狰狞又扭曲。
我咬着舌头迟疑好久,终究还是没节制住,“早晨的事…您会一蹶不振吗。”
他脸埋在我头发里,闷闷的说不会。
“让我去旅店捉奸,你目标纯真吗。”
他听我这句话,眼睛里火光瞬息万变,像冲要出来卷着我灰飞烟灭,终究在他本身的压抑下安静溶解。
我假装没看到他眼睛里的火,手在他小腹上悄悄戳点着,“我前次看到周先生这里有道疤。”
我衣服穿得少,脖子下露了一大片,月色下洒着无穷春光,他身材越来越烫。
喊完我就悔怨了,可也来不及收住,盗汗就在那一霎那从身材各个角落渗了出来,密密麻麻的浸湿了我。
该怪这光阴太和顺,还是我脑筋太胡涂。
他澡洗了好久,哗哗的水声就没断过,洗到最后我觉得他晕在里头了,我到门口敲了两下,他狠狠谩骂了句贱货。
我趴在他耳朵上,舌尖沿着耳廓用力舔了一圈,留下深深浅浅的濡湿水痕,他身子随即紧绷起来,我咬着他耳垂说,“让您感到非常欢愉的机遇。”
我将臀部向后挪,一向挪到他膝盖位置,俯下身掀起毛衣,他仿佛认识到我要做甚么,有些顺从。
我哟哟了两声,趴在他身上笑,“周先生这么名流内敛,如何也爆粗口啦,传出去多不好。”
他闷笑了声,“很露骨。”
我表情大好,歪头莞尔一笑,“那周先生,舍得不要我吗。”
他脸上阴沉,但实在没生机,不然我哪敢在他面前放肆,我躺在他怀里,他胸膛湿漉漉,分不清是我唾液还是他汗水,我盯着床头那一丝微小的灯光,脑筋里天翻地覆,我摸索着问,“周先生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