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个是宝，一个是草[第2页/共2页]

何子兮每走一步都能暴露她光亮的脚腕。

那两脚可不轻，她们走了，何子兮的腿还疼得抖呢。

何子兮嫌父亲的胡子刺，咯咯笑着在父亲怀里扭来扭去。

何子兮仍旧不出声，直挺挺地跪着。

珠玉跟何子兮一起跪到硬梆梆又阴寒的地板上，说：“德妃阿谁……”她想说贱人，可话到嘴边又咽归去了。德妃再如何都是主子，她是个主子，她说德妃贱人，分歧适。

何子兮刚一开口，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何承怒斥了，违逆君父地罪名都扣了下来。

何子兮跪了没一会儿，她身后祠堂的大门又翻开了，珠玉跑了出去。

想当初，战时，主子被寄养在董府，每次董好像和何承畴火线返来，何子兮都会伸开双臂飞奔投入父母的度量。

何子兮堂堂嫡长公主，就这么被嬷嬷们拖拖拽拽押送到何氏祠堂。

“主子！”

等何子兮哭了好久，她的情感越来越沉着。

德妃从速说：“不不不，臣妾如何会不肯意？只是，子兰这孩子，太脆弱了……”

何子兮：“跪先祖和筹办后事，你选哪个？”

何子兮没说话，把头低下了。

小寺人们手脚敏捷，三下五除二就把祠堂大殿里的垫子都撤了个洁净。

嬷嬷们推何子兮进祠堂的时候，在她细嫩的小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何子兮冷冰冰地说：“是。如果你不惹这祸，我们现在就不消跪在这里了，我们要去给致儿筹办后事。”

何承把德妃放到床上：“唉……如果子兮晓得你的好，并能够以你为表率，那朕就满足了。”

嬷嬷们鱼贯走进祠堂，尖着嗓子对那一圈候在祠堂里的小寺人说：“皇上有旨，嫡长公主何子兮，不长辈，不爱幼，令其在祠堂膜拜先祖，撤去软垫，苦其体肤，以检验自躬。”

何子兮摆了摆手，不让珠玉再说了。

谁能想到，那么幸运的回想竟然全都是假的，跟着何承即位，统统都变了！

何子兮苦笑：“不消找借口了。如果父皇真的在乎我们姐弟，父皇会对致儿被蛇咬无动于衷，而对德妃动了一点胎气那么大动兵戈？如果是母后，致儿被蛇咬伤，生命垂死，她会如何样？”

从悠清庭到祠堂一起上，嬷嬷推推搡搡，何子兮的发髻松了，散了，就连裙子角都嬷嬷们踩着，扯开一大条。

何承老是一手抱了何子兮一手抱了何致，在两个孩子的脸上亲上一口。

当时候何致还小，老是懵懵懂懂地被嬷嬷抱着递给何承。

珠玉眼睁睁看着她的小主子倔强地抬着头看着高高的祖宗牌位，眼睛里满是泪花。

珠玉也忍不住哭了。

珠玉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她声音沙哑地问：“主子，奴婢又给主子肇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