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个是宝，一个是草[第1页/共2页]

何承老是一手抱了何子兮一手抱了何致，在两个孩子的脸上亲上一口。

何承抓住德妃的手：“致儿是子兮的弟弟，莫非你肚子里的这个就不是了？她当长姐的，就只能看到致儿？如果这么小肚鸡肠，那她这个嫡出的名头就不要留着了。本来董后殡天后，朕就想给他们姐弟窜改一下玉蝶了，现在看，晚改不如早改。你能把子兰教养得那么好，朕倒是能够考虑，让你来好好管束一下子兮。”

何子兮刚一开口，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何承怒斥了，违逆君父地罪名都扣了下来。

珠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说：“就怪德妃！就是她跟皇长进了谗言。我从悠清庭出来的时候听悠清庭的宫女说了，她们去御书房的时候，瞥见秀春宫的寺人进过御书房，谁晓得那寺人跟皇上说了甚么。”

何子兮双膝直接跪在硬帮帮的青砖上，高傲地挺着脊梁，笔挺地跪着，下巴微微抬起，泪珠从下巴一滴一滴掉落空中，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在忏悔，更像是在霸道地表达：“看看吧，这就是你们何家的昏君！”

珠玉一惊。

何承到了悠清庭只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确认何致死不了了，第二件就是惩罚何子兮目无长辈。

德妃靠近何承的怀里，勉强笑了笑。

珠玉想了半天，说：“皇上不但仅是主子和二皇子的父亲，也是德妃肚子里阿谁孩子的父亲呀。”

想当初，战时，主子被寄养在董府，每次董好像和何承畴火线返来，何子兮都会伸开双臂飞奔投入父母的度量。

世人都像是看耍猴一样看着何子兮踉跄走过。让嬷嬷们没有想到的是，何子兮这个嫡公主一向一声未吭，就这么任由她们推搡。

这一起上，很多宫人都掩嘴偷笑，乃至另有宫人一起奔驰归去唤自家主子出来看好戏。

德妃在何承的怀里温存的时候，何子兮正被罚在祠堂里跪着，身上被月季刺伤的伤痕还没来得及完整措置，衣服也没来得及换。

何子兮嫌父亲的胡子刺，咯咯笑着在父亲怀里扭来扭去。

明天，这一条蛇，咬伤的不但仅事何致的胳膊，另有何子兮的女儿情。

可悲的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变了，做女儿的还没有变。

何子兮平和地说：“没甚么，我就当我没有父亲好了。”

珠玉的眼睛红红的：“药喝了。付太医说中毒太深，余毒难清。”

珠玉低下了头。

何子兮：“跪先祖和筹办后事，你选哪个？”

珠玉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她声音沙哑地问：“主子，奴婢又给主子肇事了。”

等何子兮哭了好久，她的情感越来越沉着。

可这位，身上都带血了，愣是连一声嗟叹都没有。

何子兮没说话，把头低下了。

德妃迟疑道：“这个……不好吧……”

何子兮还是胡想着阿谁慈爱的父亲有朝一日能返来。

何子兮摆了摆手，不让珠玉再说了。

小寺人们手脚敏捷，三下五除二就把祠堂大殿里的垫子都撤了个洁净。

祠堂里温馨下来，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檀香味道。

何子兮堂堂嫡长公主，就这么被嬷嬷们拖拖拽拽押送到何氏祠堂。

何子兮跪了没一会儿，她身后祠堂的大门又翻开了，珠玉跑了出去。

嬷嬷们鱼贯走进祠堂，尖着嗓子对那一圈候在祠堂里的小寺人说：“皇上有旨，嫡长公主何子兮，不长辈，不爱幼，令其在祠堂膜拜先祖，撤去软垫，苦其体肤，以检验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