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争端[第2页/共4页]
“懒婆娘,还不从速起来做饭!我老天拔地的,还要服侍你们这几个短折鬼。一天到晚不做事,如何没把你们几个不利催的懒死?也不晓得倒了几辈子的血霉,娶了这么个痨病鬼,还不如死了洁净。”院子里响起了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便来到了徐向晚家门前。
说着崔氏便上前两步,伸动手来抓徐向晚。
“阿婆,天还没亮呢。”徐向晚听到这个声音,反射性地坐了起来,狠狠地揉了揉眼睛。
崔氏嫌灯油贵,家中只备了一盏油灯,天然轮不到张氏等人用。
听了崔氏的话,徐向晚刹时红了眼,从张氏身下挪出来,狠狠地瞪着崔氏:“我娘如果有个好歹,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到花信之年的张氏看起来像个垂老迈妪,只能从五官的表面模糊看出其昔日的仙颜。
在阴沉的夜晚,徐向晚喜好透过它看星星,特别是在做了恶梦醒来的时候。
两姐妹小声说了两句,徐秋怡不敢担搁,从速起床去了厨房。
五郎徐成懿眼尖,见张氏软倒在地,额头上冒出了潺潺血迹,当即道:“晚儿,从速用帕子给娘捂住伤口,我去请郎中。”
阿婆是徐家村四周人家对奶奶的称呼。爷爷则喊作阿公。
徐秋怡神采刹时惨白,眼底闪过一丝不甘,抱住衣衫仓促跑了起来。
昏黄的灶火下,张氏的神采看起来比常日更加蜡黄,眼窝泛黑,两颊深陷,骨瘦如柴,浑身瘦得没有一两肉,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其吹倒。
徐向晚也晓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事理,现在他们二房就五郎徐成懿还算半个劳力,可到底不过是十岁的孩子,也撑不起他们全部二房来。
早餐的量不大,东西也未几,张氏几个手脚非常敏捷,不过盏茶的工夫便做好了。
徐老爷子神采阴沉,尽是皱纹的脸皱成了一团,老二家的出气比进气多,怕真是不可了。
只要睡好了,明天赋有精力做事。
徐向晚感觉她仿佛不再是徐向晚了。因为她的脑筋里老是莫名其妙地跑出一些奇特的影象。
俄然,徐向晚的脑筋里闪过了一个动机:“六姐,从速剪一撮头发用火烧成灰,能止血。”
徐向晚从睡梦中被吵醒,展开眼睛看了一眼屋顶。
徐家的早餐很简朴,农闲的时候不过是一碗能够瞥见碗底的糙米粥乱来乱来肚子。
“娘,你昨日才晕了一次,早晨又只吃了点粗麦饼,还是去歇着吧。”徐秋怡抢过张氏手中的瓦盆,站在只比她矮半个头的灶台前,细细地挑了起来。
不一会儿,徐秋怡便用衣衫兜住了一把头发灰,而她的头发则已经短了一大截。
崔氏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皱了皱眉,朝着正端着一盆粗面饼子的张氏道:“就这么几小我的饭菜还这么半天都做不好,养着你还不如养头猪有效,养猪还能卖钱呢!”
说完,五郎撒开脚丫便冲出了院子。
阿婆崔氏是个嘴毒的,徐向晚听了好几年,按说也早就风俗了,若放在畴前也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可不知为何这几天听着却老是压不住火气。
顿时,徐向晚一侧的脸颊便印出五道指痕,嘴角流出了一抹鲜血。
只一会儿的工夫,张氏便被移回了东配房,遵循崔氏的说法,要死不能死在上房,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