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遇[第1页/共3页]
春末夏初,花圃里的花老是开得不错的,夏花烂漫,各姿各态极尽娇妍,单是看着,也是表情愉悦的。
南康公主此举,是想用李氏这个前车之鉴来杀鸡儆猴?真是好笑。她出身崇高,上有无能的兄长,下有超卓的儿子,岂能如李氏如许的亡国奴普通任由南康公主揉搓。
要还是日,谁要敢在她面前这般猖獗,早就让人大嘴巴子使唤上去了。可这习氏,却不是那些能任她揉搓的姬妾。桓温那老奴明面上要包庇她不说,她还从荆州带回了好几十的奴婢仆人,个个夺目无能得很,一点都不好拿捏。习氏底子没用任何一个她派去的任何奴婢,全数推了返来,全然不顾及她这大妇的颜面。
再见当年的故交,虽说感慨,却也不至于如前些年那般伤怀了。现在她成了这般模样,已经没甚么好希冀,只盼好生将桓姚养大罢了。
桓姚那里放心,每次去南康公主那边就跟绝壁边上走一遭似的。本想跟去,却被东苑的人拦下,说是只传召了李氏,她便不能跟从。
一边活动,眼睛一边四周张望,用满眼的绿色来舒缓下视觉怠倦,看着看着,桓姚俄然面上暴露讶异。
即便如此,桓姚也倍感满足了。一辈子不要有任何人记起她们才好。特别是南康公主,她想起她们的时候,恐怕又是她们要不利的时候了。
别的,李氏还带了一匹绢和一根宝石金簪返来,传闻前者是习氏赏的,后者是南康公主赏的。南康公主对她们这么风雅驯良,倒是破天荒头一回。
李氏出去处两人见礼,听南康公主道:“提及来,李氏和习姨娘该当是旧识了,当年在荆州是见过的罢?想着习姨娘才进府,人生地不熟,便请了李氏一起来陪着习姨娘叙话旧。”
她在打量那少年时,那少年也正看着她,桓姚眉眼一弯,眼中笑意盈盈,“你坐那么高,不怕摔下来么?”
“确切是旧了解了。荆州一别已是多年,物是人非,李mm现在可还好?”习氏开口问道。
“多谢习姐姐挂怀,劳公主操心顾问,奴统统安好。”
若论起来,桓姚天然是对本身心之所好的山川花鸟图更加对劲,只可惜曲高和寡,她所对劲的东西无人赏识。而仕女图,她胜在比这个期间的调色更加精准,也更重视人物逼真和拟真,其本质不过是比较超卓的工笔写实画技的表现罢了。以是,画仕女图虽说也算用心,却终归是比不上画本身喜好的东西那样心旷神怡了。
桓姚选来写生的处所,普通都是那种从芜湖院畴昔不消颠末人来人往的通衢的偏僻处,毕竟她背着画板画具,还是太惹人谛视了。只怕被人撞见生出波折来,偶然宁肯绕些路,也要尽量避着人的。
不管她是对后院诸人一视同仁也好,用心跟南康公主打擂台也罢,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南康公主把持建康桓府这么久了,来个给她添堵的也不错。
桓姚搭着画板的中间,是几棵她叫不着名字的富强大树,中间是一株一两米高的海棠,到得春末夏初,实在花期已经将近序幕了,但晨光露浴之下,这棵没有颠末任何修剪矫饰的海棠,仍然有种难以言喻的美态。
还没等桓姚幸灾乐祸完,下午哺时前头,东苑就来人把李氏叫走了。
习氏虽未几在乎桓温的那点宠嬖,但女人之间,老是有攀比之心的。对于李氏,虽说不及南康公主如许针锋相对耿耿于怀,但也说不上毫不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