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夫人[第3页/共4页]

“天然是看东西了，”她生性沉稳，可贵如许娇俏，圣上低头看她，笑微微道：“最美的女人都在朕这里，何必再去看那些庸脂俗粉。”

他握了握锦书手指，低声道：“再过些日子，朕便调他回京。”

“既然感觉冷，便拿着暖手吧，”他淡淡道：“朕又不缺这一盏茶。”

心知锦书与圣上已是成了□□分，他也成心拉拢，顾念锦书不会骑马，预备请圣上带着她。

锦书有些迷惑：“甚么？”

日头初升，街道上恰是繁碌的时候，男女长幼人来人往，好不热烈，或多或少的，冲散了初冬的冷风。

锦书被他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正要说些甚么，圣上却朝她一笑，低声道：“有朕在，你怕甚么？”

可贵的，锦书微红着脸，呆住了。

——正位中宫的皇后。

她站在他近旁，眼睫低垂，仿佛是胡蝶轻颤的翅膀普通，扇动的民气痒痒的。

“会的，”锦书想起年幼时同弟弟们一起学着骑马的光阴，不觉笑了：“只是不精罢了。”

“那可不妙，”老翁道：“不管是已婚的夫人，亦或是订婚的小娘子，都不在赠送范围以内啊。”

“不是另有事么，”锦书被他说的羞窘，只低垂视线，答非所问道：“不去顾那些，却在这里贫嘴。”

圣上带着锦书在前头走，其他人也知情见机的避开几分，不远不近的跟着，唯恐坏了他兴趣。

她抿着唇，微微一笑，想错目去看不远处的更漏，却正望进圣上目光里。

历经风雨的内侍总管被面远景象惊得一顿，随即便规复过来，若无其事低下头，道：“圣上，此前您叮咛的，主子都已筹办安妥。”

她捏着那盒胭脂，一向到分开那条街，四下无人时，方才垂首道：“圣上不要那么说，奴婢当不起的。”

夏季的芍药普通，灼灼的红艳。

那老翁笑了出来，他也一道浅笑，低头去看锦书，目光温和如天上云，絮絮的，软软的。

“之前，朕曾叮咛人去查过，还不至于如此健忘。”

“谁说朕只顾贫嘴，”圣上语气和缓，缓缓道：“该做的，早就做完了。”

“午前，再等等吧，”圣上笑道：“朕另有些事情未了，走不开身。”

这会儿，圣上既然故意关照，她也不推让，含笑谢过，便将那茶盏握在了手里。

“第一次听闻这句话还能如许用，”圣上道：“你倒谦逊。”

这些日子以来，二人虽不乏靠近，却也未曾这般明目张胆。

圣上神采凝然，目光专注，写完最后一笔，检阅无误以后，便将面前奏疏合上，顺手扔到那一摞已经阅完的上边，侧过脸去看锦书。

“才出去多久呢，”锦书含笑看他，低声道：“天然缓不过来。”

“这不是宫里，朕也不是天子。”

见了她以后，他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抹冷傲之色。

殿外梧桐树的叶子都掉光了，只剩下干巴巴的枝干，光秃秃的在冷风中静守。

锦书莞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锦书斜他一眼，不无嗔意：“是想去看东西，还是想去看女人？”

——真想亲一亲。

他未了的要事，本来只是为她暖手。

圣上自奏疏中抬起眼，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看，便将茶盏送回她手中了。

圣上先她一步上马，正侧眼看她，目中流光溢彩，不掩赞美，也未几说，便打马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