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上香遇外人（下）[第1页/共3页]

同福从速跪下：“奴婢不是想欺瞒老夫人，只是——那是在山路上，有太太，另有我们家女人，晋哥儿也做不了甚么……”

韩老夫人微浅笑了起来：“你说得不错，嫣姐儿是个有端方的，亲家太太教出来的人，错不了。”

“是啊，或许就是天意。”韩老夫人深深叹了口气，“素兰过分宠嬖晋哥儿，现在这脾气想扭也扭不过来了。幸亏晋哥儿还是个聪明的，将来家里就指着他科举进身了。他的媳妇是宗妇，且得好生挑着，必得如果个无能的，还得能扭过他的性子来才行。”

出了殿外，顾嫣然见顾怡然一向沉默不语，随口问了一句：“但是累了？若不然你还去禅房里歇一会儿？”

“您说这些做甚么。”同福从速道，“老太爷也纳过几个姨娘，还不是都没动静。”

固然是一起来上香，但前殿做的是韩老太爷的法事，顾嫣然姐妹两个到底是外人，上过一炷香以后就退了出来。幸亏寺庙里没有外人，两人随便逛逛也无妨。偏殿里供的是药王菩萨，顾嫣然想到母亲的身子，便出来恭恭敬敬上了一炷香，又磕了三个头才起来。

飞金没出声，只是谨慎地替孟素兰抿着头发，暗想太太这也算自欺欺人罢。她到韩家已然七八年了，韩晋聪明聪明，九岁的时候就能做诗了，只是就一个弊端——像他父亲，风骚自赏。恰好他生得委实好，在都城里也招各家夫人和女人们的眼。现在十五岁，房里边两个丫环绿珠和红线都是仙颜的，若不是孟素兰看得紧，只怕现在都已经成了通房丫环了。

不过，将来她能嫁甚么人？顾怡然面前闪现出韩晋漂亮的脸，随即就沮丧了——韩晋对顾嫣然倒是亲亲热热的，可对她不过见面打个号召罢了。再说以韩家的门楣，想也晓得韩晋不会娶个庶女。

同福站了起来，看四下无人，才抬高声音道：“大少爷是有这个……弊端，不过依奴婢看，表女人是个有端方的。”

顾怡然巴不得这一声儿，带着花青回了禅房，就靠在窗下的椅子上入迷。花青有些担忧：“女人但是那里不安闲？如果感觉身上不好，奴婢去奉告老夫人，请个郎中来瞧瞧。”

“我想歇会儿，你到门外守着去吧，要走的时候喊我起来。”顾怡然不想再瞥见花青呆呆的模样，干脆把她撵了出去。

说到将来的当家主母，同福就不敢乱做批评了，只道：“有您给把着关，将来的少奶奶必然能挑个好的。”

韩老夫人含笑道：“方丈何出此言，都是来拜佛祖的，与人便利本身便利。恰好我们娘儿们一起上山来，也该先梳洗一下才好去前殿，免得轻渎了佛祖。”

留在屋里的是同福，四个丫环里头她年纪最长，嘴也最严实，听了韩老夫人的话便道：“晋哥儿去了背面，约莫是看着太太走辛苦，以是……”

畴前在家中，她就晓得本身不招人待见，现在来了韩家就更是明白了，韩家拨到院子里的下人说是来服侍两位表女人的，实在对嫡姐都是抢着阿谀，对她却冷酷很多。那位韩绮表姐更不必说了，常日里是连正眼都不如何看她的，也就是韩绢在没人的时候还跟她说几句话。这统统皆因本身是庶出，皆因本身的亲娘是个姨娘！

孟素兰本身何尝不晓得儿子的弊端，想来想去叹了口气：“幸亏过些日子就送他去北麓书院了，一个月也不过返来一两日，也就没了这事。”想想又有些抱怨，“也是母亲鼓起来的，偏让她们姐儿两个住到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