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将游园（书友们，龙年大吉！）[第2页/共3页]

伊亭等不住了，悄悄叩了一下门框，叫声：“少爷——”

龙年到了，小道祝书友们在新年里心想事成，统统顺利！

张原之前没有去过砎园，这是第一次。

张原正在复习前两天范、詹两位清客读给他听的《春秋榖梁传疏》，温故而知新，背诵的同时也在加深经传义理的了解，听到大丫头伊亭的声音，回身面向门口，说道：“伊亭吗，有何事？”

范珍一听是这事，顿觉轻松，当即显出义愤填膺的模样，说道：“这家奴可爱，介子少爷放心，此事包在范某身上，旬日为期，定给少爷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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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原道：“请范先生到前厅坐，我顿时就来。”待武陵去后，方对伊亭道：“你先大抵说说。”

砎园是张岱大父张汝霖客岁修建的，张汝霖罢官在家，蓄声伎、建园林，专务吃苦，砎园所费不下万金，园林倚山傍水，长廊曲桥，极其华缛精彩，建成之初曾有两个老者游园，一个说这的确是蓬莱瑶池了，另一个点头说，蓬莱瑶池恐怕也没这么都雅。

张原点点头，问：“伊亭，你如何会想到要对我说这些，我——才十五岁。”

做清客打秋风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一个不俗的清客的标准是：能写得一笔好字，有点才情却不张扬，酒量必然得好，需求时也能够吟两首歪诗来凑趣，还要觑仆人爱好，象棋、围棋、戏曲、马吊之类的都要会一点——

伊亭不识字，但看少爷那凝神专注的模样，明显不是胡言乱语，定是在背诵诗书，心道：“少爷长进了，识字明理，我能够把张大春的事向少爷说说，免得太太受张大春谗言让我嫁给张彩，我嫁谁也不嫁张彩，靠抠挖主家发昧心财，我伊亭看不上。”

只要不是太费银钱的事，范珍情愿为张原效力，一是因为赠婢之惠，二是范珍感觉张原不是凡器，如有一日出人头地，那他范珍自可攀附得益。

张原道：“那我先谢过范先生了，范先生查访这事时暂不要轰动了那张大春。”

伊亭进到书房，向张原福了一福，开口道：“少爷，小婢有件事要禀知少爷，就是张彩家的事。”

范珍一见张原，从速起家一揖到地，说道：“介子少爷，范某特来拜谢，本想在酒楼宴请介子少爷，却怕府上的奶奶指责，哈哈。”

武陵快步出去，说道：“少爷，范珍先生求见，还带着秋菱。”

伊亭走后，张原仓促束了头发，戴个凌云巾，到前厅见范珍。

范珍忙道：“少爷请说，只要范某力所能及，自当极力。”内心有点担忧，不知张原要他帮甚么忙？

而后数日，张原仍然在家里听书，一边等范珍的动静，这几天来为他读书的的是詹士元和另一名姓吴的清客，西张清客多，范珍有事不能来，自有别人顶上，一天五钱银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