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七擒七纵[第2页/共2页]
午后,张原独安闲温馨的书房里临摹的颜真卿的《麻姑山仙坛记》,此碑是颜真卿暮年所书,字体寂静雄秀,布局遒峻紧结,张原练此碑很有感受,以是进步也很快,内心想着再练两个月大字后便要开端练小楷了,科考只要小楷用得上,练大字是为了练间架和笔力――
张原笑骂道:“张定一那猴子胡说八道,我要揍他。”进门洗了把脸就去见母亲,说了早间在社学的事,去大善寺只说寻师不遇,没说碰到喇唬欺负堕民少女,免得母亲担忧。
张原看着大乌篷船远去,内心想着一个月后宗子大兄绝望而归的模样,感着科举之路的艰巨,不由微微点头。
张母吕氏欢乐道:“好,我儿有计算就好,先去用饭吧。”
小丫头兔亭窥见少爷固执笔发楞,猜想少爷要结束本日的练字了,便捧了青瓷笔洗出去,笔洗里盛着净水。
张萼也笑,连说张原奸滑,两小我来到西张府内,到张萼的书房下棋,张萼的书房是游乐场,端庄的书没看到几本,双陆、弹棋、投壶、围棋这些占有了广大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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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萼道:“你想到刘呆板那边肄业,只怕他不肯收你,你如有本领就和他辩论,赶他走最好。”
张萼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和他下盲棋,他铁定赢不了你。”
张原道:“当然是学业为重,到时再看吧,若孩儿这段时候制艺学得不错,那还是能够去的,县试是仲春中旬,府试是四月下旬,松江府青浦县来回约千里,有二十天时候也够了。”
……
张原道:“莫要小瞧了人间学问,我也只能和周兆夏那样的庸人辩一辩,启东先生是着名大儒,我和他辩,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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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原笑着依张萼所言,他的眼罩现在还是随身带的,这夹带有清火明目药物的眼罩戴着很舒畅,张原感到眼睛疲惫了就会取出来戴一会,闭目养神――
张岱见张原也来送行,便笑问:“介子,那社学蒙师周兆夏教得可好,受益不浅吧?”
儿子肯勤奋,做母亲的另有甚么话说,俄然想起一事,说道:“这么说你姐夫来岁三月初七的寿宴你去不成了。”
一边的张萼忙问:“如何,介子你和谁吵架?”
谈笑一会,张岱等人乘船出发了,个个意气风发,认定此次乡试本身必中了。
下的是围棋,张原还是要背坐着下盲棋,张萼让他还是蒙起眼睛,说如答应以面劈面下,不然对着张原的背影他感到憋屈,仿佛张原在鄙视他。
张原将羊毫伸在笔洗净水中一下一下搅动,看着净水变得黑浊,心想:“那堕民少女也不知叫甚么名字,面貌仿佛很美,现在春秋还小,可在堕民街那样的环境不免要出错的吧,娼妓、乐户、打渔、乞丐、殓尸、担粪、剃发、绞面,这是堕民们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