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七擒七纵[第1页/共2页]

又想：“那三个喇唬光棍已被押送见官，临时是不会去找阿谁堕民少女的费事了，那少女能打，也不怕他们，嗯，等过些天我去三埭街看看，若能给她一些帮忙就帮忙一下，她小小年纪有如许的技艺实在让人奇特，她从那里学来的工夫？”

“好。”张萼承诺了，却又俄然觉悟道：“咦，你还没说你输了如何办？”

这一章过渡一下，明日出色再现。

张萼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和他下盲棋，他铁定赢不了你。”

张原笑着依张萼所言，他的眼罩现在还是随身带的，这夹带有清火明目药物的眼罩戴着很舒畅，张原感到眼睛疲惫了就会取出来戴一会，闭目养神――

想到笔力，张原就想起上午在大善寺后山碰到的阿谁会技艺的堕民少女，那少女乌黑的皮肤和微黄的头发，另有略带幽蓝的眸子，表白这少女带有色目人的遗传基因，前辈想必是元朝时从西域来到中原的色目人，色目大家种很庞大，黄种人、白种人、黄白混血都有，这少女的前辈应当是葛逻禄、回回如许的白种色目人，到少女这一辈也不知经历过多少代混血了，大明朝立都城有两百四十多年了――

张原道：“莫要小瞧了人间学问，我也只能和周兆夏那样的庸人辩一辩，启东先生是着名大儒，我和他辩，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张岱见张原也来送行，便笑问：“介子，那社学蒙师周兆夏教得可好，受益不浅吧？”

――――――――――――――――――――――

张岱、倪元璐、姚简叔等赴杭州乡试的生员七月二十三日午后从南堰门船埠乘船，先经过西兴运河到萧山，在萧山歇一晚再赴杭州，杭州乡试之期是八月初九。

张原道：“儿子本日去大善寺没碰到启东先生，明日让西张的三兄陪我去，这制艺时文必然得学了，来岁仲春的县试和四月的府试儿子必然要插手。”

张原苦笑道：“大兄可爱，早晓得那周兆夏是那等人，也不与我说知，害我与他大吵了一架。”

张原笑骂道：“张定一那猴子胡说八道，我要揍他。”进门洗了把脸就去见母亲，说了早间在社学的事，去大善寺只说寻师不遇，没说碰到喇唬欺负堕民少女，免得母亲担忧。

张岱哈哈大笑，说道：“当他面如何与你说，总要让你亲身领教一下方好。”

张原看着大乌篷船远去，内心想着一个月后宗子大兄绝望而归的模样，感着科举之路的艰巨，不由微微点头。

谈笑一会，张岱等人乘船出发了，个个意气风发，认定此次乡试本身必中了。

下的是围棋，张原还是要背坐着下盲棋，张萼让他还是蒙起眼睛，说如答应以面劈面下，不然对着张原的背影他感到憋屈，仿佛张原在鄙视他。

张原道：“下棋能够，但三兄你明日得带我去大善寺，指导一下刘启东先生在那里设馆，我昨日去没找到。”

张原心道：“你还没服我吗，要我七擒七纵？”说道：“行，尝尝看。”

张原便将昨日上午在社学的经历说了，世人都是大笑，张萼笑道：“介子我真是服了你了，只传闻教员把门生赶走的，我就是，却没传闻门生赶跑教员的，这也算得一桩奇闻了。”

张原将羊毫伸在笔洗净水中一下一下搅动，看着净水变得黑浊，心想：“那堕民少女也不知叫甚么名字，面貌仿佛很美，现在春秋还小，可在堕民街那样的环境不免要出错的吧，娼妓、乐户、打渔、乞丐、殓尸、担粪、剃发、绞面，这是堕民们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