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学堂乐[第1页/共3页]

周兆夏“哦”的一声，意似不信，道：“那我考考你，尧舜是一小我还是两小我？”

周兆夏又问：“那澹台灭明是一小我，还是两小我？”

张原站起家，那李柱觉得张原要畴昔揍他，从速跳出坐位，哇哇叫着逃窜。

“扑”的一声，一团纸弹射在张原后脑勺上，张原回过甚去，几个十来岁的儒童端端方正坐着，不知是哪个射的他。

这算甚么题目啊，张原耐着性子答道：“是两小我，一个叫尧，一个叫舜。”

张原问：“不是说这里有三十多个门生吗，如何――哦，明白了，周先生一来，好门生就走了，就剩你们了。”

张定一道：“来了有半个月了，这先生好，不如何管我们，本来的曾先生峻厉得要命。”

张原答道：“四书五经门生都已读过了，进社学是向教员就教制艺。”

周兆夏领着张原进书院，书院高敞，原是做神殿的，现在摆着几十张桌椅，却只要十几个门生稀稀落落坐在那边，见到张原出去，猎奇地看过来，张定一也在此中，起家叫了一声：“介子哥。”

澹台灭明是孔子七十二弟子之一，复姓澹台，字子羽，因为面貌丑恶，曾遭孔子的嫌弃，不肯教他，澹台灭明发奋自学，终成大贤，“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就是指澹台灭明。

张原翻了个白眼，问：“这先生甚么时候来的？”

又有儒童低笑道：“这么大个子了才来读书，有十六岁了吧，嘻嘻，站在那边的模样好傻。”

七月二十二日一大早，张原请西张大兄张岱相陪去府学宫后的社学拜师肄业，小奚奴武陵提着个大篮子，篮子里有新奇的蔬菜四色、米糕一砖、酒一壶、肉两斤，这是拜师的贽见礼。

张定一指着此中一个道：“介子哥，是他，李柱，李柱射的你。”

周兆夏道：“宗子贤弟是去应乡试吧，预祝高中，愚兄现在功名心是淡了，只以发蒙后学为业。”

张定一笑嘻嘻道：“我们也不差，每日早出晚归读书呢，嘻嘻。”

周兆夏把张原叫到一边，问：“《三字经》读过没有？”

新退学的儒童要由父兄伴随拜见蒙师，张原父亲不在家，张原也没有同胞兄长，只要请族兄张岱来，张岱一见这个打哈欠的蒙师就是一愣，作揖问：“本来是兆夏兄，曾先生已经不在这里了吗？”心想：“周兆夏也能当塾师！”

张定一挪过来与张原邻座，低笑道：“先生睡觉去了，别吵醒他就行。”

张原也感觉本身有点傻，这里的儒童最小的才7、八岁，大多数是十2、三岁，倒是有一个春秋看上去比他还大的，倒是木愣愣的――

大明朝建国之初，朱元璋下诏立社学，每五十家就要立一社学，以便良家后辈肄业，社学都是官办，四书五经之类的册本免费，社学蒙师由本地县令礼聘，俸钱也由县署付出，门生除第一次拜师需求贽礼以外，普通也不再交费――

张原捧着那册薄薄的插图本《三字经》入坐，就听蒙师周兆夏打了一个哈欠道：“好生读书，不熟谙的字相互问，等下本师会来抽查的，记着，要朗读。”掸掸袍袖，踱进邻室再不见出来。

李柱大呼道：“先生，先生，不是我，是新来的张原张戒指要打我，张原还称呼先生你为姓周的，很无礼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