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禅[第1页/共3页]

只见他晃着脑袋，貌似遗憾道：“如果你们还是一年级呢，我必定要为你们说一声好。可你们啊，都已经是三年级门生了，有的门生更是顿时就要去插手国立大学的测验。如许的了解，哪能被大学里的老学究们看得入眼？”

“哦，那你问过你同窗的定见了吗。他们愿不肯意，他们家中父母可情愿？他们将来的朋友，未出世的孩子可情愿？”

看着方筎生青白交集的神采，先生又笑了笑道，“你问我大义，我就更说不明白了。我的大义，一定就是你的大义。现在精确的义，放到别的景象一定就还对。就像筎生之前说的，你们以为已经很精确了，还是被我三言乱语问倒。这证明甚么？”

“你不懂！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不晓得腻害！”酒鬼大着舌头道，“有才气有作为，出身寒微算甚么，只要有人情愿汲引你，便是个天残地缺，还是混得八面威风，看看比来阿谁失势放肆的——”

“做你的门生可真是命苦，上课被你戏耍，下课被你当笑料。许宁，这就是你的为师之道？”

另有几个月就到金陵大学一年一度的招生测验，很多外来的学子留宿在此处，时候又是饭点，许宁他们过来的时候，几近家家客满，找了半天赋找到一家另有空位的小饭店。

初春暖阳落在树上，树影班驳，他的心却沉寂了下来。

“即如此，地藏菩萨也是为了孝道，有何不成？”方筎生忍不住辩驳道。

先前答复的门生有些不满，“先生，我都答出来了。”

许宁发笑，“都民国了，那里来的秀才。”

铃声恰好响起，一分一秒，未几很多。

“好罢。”先生看了眼怀表，“每人归去就此写一篇文章，下周交予我。”

讲台上先生摇着头念叨：“‘……如是罪报等人，尽成佛竟，我然火线成正觉。’谁能解释这句话的意义？”

两人一同出了校门，拐过路口便是一条小吃街，这里靠近金陵大学，代价也便宜，最受青年学子喜爱。

没有人说话。

“嗯，提及这地藏菩萨。你们可晓得菩萨凡胎*时的身份？”瞥见门生们面面相觑，他开口道：“光目女，就是地藏菩萨的前身，其母因正道而堕入天国不得超生。光目女为此建立佛塔，许下心愿，是为了救她母亲。”

许宁身边的青年神采一变，想要转头看去，却被许宁拉住了胳膊。

先生笑了笑，“还是这位地藏菩萨，曾列举二十三种恶业因果。从杀生、邪淫到违逆父母、轻法慢教，不一而足。它不但规定了各种报业，还勒令凡冒犯因果之人，必受恶业折磨。既如此，为何菩萨的母亲就不消受恶报偿恶果，而是在光目女发了几通愿、建了几座佛塔后，便能够离开苦海了呢？这岂不是不公。”

许宁错愕昂首，“你！”他欣喜道，“你何时来的？”

“沉着！”许宁一把拉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让亲兵来接你，快分开，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饭店面积不大，老板热忱地号召人，许宁和朋友坐下来还没来得及点菜，就先听到隔壁桌的门生义愤填膺道：“军阀乱党，祸害我中华还不敷吗？当年袁贼意欲称帝，已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现在奉天那一派又和日本人勾搭，觊觎天津。家海内哄，民不聊生，这些军阀，哼，个个都是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