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灵犀远:莫道春光好[第2页/共4页]
这类幻象已经不是第一次呈现,全为勾引他留在这死域――这冗长、仿佛永久也走不出的戈壁死域。
海面刮风云,极目望去,被斩退的巨浪与接踵而来的后浪碰撞,海天交代处便起了一片几十丈高的浪花,如刹时盛开的晶莹花海。
不过让阮琉蘅头疼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剑庐祭典向来都是以作剑域战的两名弟子来停止剑舞祭奠:一人擂鼓,鼓乃群音之首,祭奠台上立有两丈大鼓,名为太和战鼓,非于剑道上有天纵英才的修士不能擂;一人剑舞,这剑舞名为“悲回燕”,乃是上古传播下来的祭奠之舞。
阮琉蘅给红湄和栖迟发过传音以后,心知此时该当是穆锦先最忙的期间,在沧海神君未返来时,剑庐祭典的前期筹办都由他全权卖力,更何况,剑帖名单的制定却不是穆锦先一人所定,而是由十位化神期长老构成的剑阁所卖力,穆锦先只是剑阁长老之一。
所修毕生一剑,乃是循序渐进的过程。
这是绝灵气之死域,任凭修为再高深的修士,来到此地也只能像凡人一样求生。有剑不能御,储物袋中有水不能饮,进入这类硬生生折磨人的死域,即便是铁打的男人,恐怕也会为一口水折腰。
太和剑修人才济济,凡是剑修无不以在剑庐祭典上演剑为荣,记录所拔取的十人的名单被称为“剑帖”。
最后有剑招,天下剑招不知凡几,有悟性者方可从中贯穿出“道”之抽芽。
但是梁子倒是越结越深了,并且还是在两边师尊的默许之下。沧海神君将月泽视为阮琉蘅的磨剑石,尘冉神君又何尝不是?
身份牌有紫色灵光闪过,他却没有灵力读取,只是把那木牌贴在脸上。
一剑劈出,那黑衣人和水袋都消逝不见。
没人能质疑太和派在保护正道上的成绩,这是无数弟子以鲜血铸就的英名。
那人头戴幂蓠,腰间佩带一柄乌黑的剑,浑身皆是新旧不一的伤痕,但在骄阳下,还是身板笔挺地向前走着。
而阮琉蘅的名字,第一次呈现在“剑帖”上。
她完整能够设想剑阁的长老们盘算了主张要看金童玉女演出一场相爱相杀的戏码,这恶兴趣从二人幼年朱雀廷之战时就被激发,自此每次门派大比都有人设法设法把她与月泽凑成敌手战一局。
月泽真君与她年纪相仿,且入门时候也不异,资质亦不逞多让,乃是水系单灵根的天赋,拜入剑阁长老、斋无峰峰主尘冉神君门下。
头戴幂蓠的剑客拔剑嗤笑:“魔障!”
南海海边有巨礁嶙峋,形如望海巨兽,张口欲吞汪洋,但是礁石庞大,波浪更庞大,滔天巨浪袭来,每一次浪击都有一种将要拍碎礁石的危急感。
阮琉蘅三百年前贯穿出八荒剑域,此次便被选为最后一场剑域之战的演剑弟子,而与她对战的,倒是从朱雀廷就与她斗到现在的木下峰峰主月泽真君。
剑庐祭典是太和派乃至修真界最昌大的节日,为祭奠曾为修真界大难陨落的太和弟子而设立,届时四方散修、各大门派皆来拜祭,盖因在与魔尊对抗的九万年中,太和剑修一往无前,抛洒热血,可谓修真界的第一道樊篱,同时其所把握的太和初开剑阵也是面对魔尊时,修真界的最后一道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