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艰难险阻[第2页/共7页]
文若虽是占了下风,但也不肯与这怪力丫头斤斤计算,思来想去,不免猜疑,伸手抚着腹部,恐怕身上这块肉陷了出来。
三人在林中绕了半日,寻得一片被伐砍成桩的圆木树墩。卓雅可不想停下,玩得正努力呢,执意要走,唐生不顾尊位,上前挽留,却被文若拦下。文若知唐生担忧,冲他点点头,使了个眼色,让唐生先去歇息,本身则紧跟在卓雅身后。走了十米开外,文若俄然愣住脚,如树藤扎根般不再挪动半步。
“凭甚么?”卓雅轻哼一声,斜眼说道:“就凭这厮早生我几岁,我就要给他叩首?”
说罢,狂笑不止的卓雅断气似的,呜呼半天,好不轻易止住笑容,背过身去,躲在一旁,强忍不笑。文若被唐生这么胡乱一夸,又被卓雅这么囫囵一笑,脸上忽明忽暗,甚为尴尬,本想完整解释清楚,却见面前唐生一本端庄地望着本身,眼中尽是崇拜,一时之间,文若竟也语塞凝噎,不知所措赶紧对付几句道:“殿下,文若生得丑恶,已是定命,殿下仁厚,还请殿下放鄙人一马。”
“金银犬马,享之不尽,绫罗绸缎,用之不竭。”
“承蒙殿下厚爱,裴某在此先行谢过,只不过此时谈及今后吃苦,为时髦早,我们三人现在被困山谷当中,山外又有劲敌环伺,殿下若想安然返回长安,恐怕还要做好最坏筹算。”文若双眼看紧盯着脚下乱草,只觉额骨欲裂,浑身阴冷发凉,艰巨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殿下胸怀似海,宽仁待人,有些民气生暗鬼,坐怀歹意,殿下不得不防啊。”文若盯着卓雅,恶狠狠说道。
唐生走在文若身后,看上去腰杆矗立,身姿皎皎,一派王者之气,实际则是双腿颤抖,有些力竭,好不轻易从城破家亡的阴霾中抖擞起来,却也难抵连日鏖战之苦,不免有些涣散,唯有衣衫褴褛乱发不整的卓雅神采奕奕,与穿着富丽的二人分歧。自从那夜在西宁王府中,三人避开了东征大将军烛龙莽布支和副将萨拉达的追杀,卓雅好似整小我都变了,一下子活泼很多,也不再与这同业二人装疯作哑,时不时还玩弄几番,即便讨不着半点便宜,但也无忧无虑,得意其乐得紧,满身高低毫无半点流窜的颓意,当真令唐生文若非常费解。
卓雅伸手抓抓鼻子,弱弱看了眼唐生,又警悟盯了眼文若,撇嘴说道:“他先说,我便说。”
没等文若把话说完,卓雅‘呼’的一声呱呱大笑起来,活像个偷吃农家菜肴的小妖怪。常日沉稳如墨的文若脸上一阵青红皂白,绷着下巴哑忍说道:“鄙人怕殿下起疑,误了生还之机,这才一向扮作老态,一起流亡,没来得及与殿下推心置腹,实属忸捏。”
“好!待卓弟醒来,我当即下山采摘几株上来。”
“莫非是在说你本身?”卓雅寸步不让,上前瞪着文若,不依不饶。
“殿下累了,要在此歇息半晌,你若要走,我便陪你走上一遭,如何?”文若心知这来路不明的卓雅内心怵他,故而双手背锅,抬头朝天,用言语激他。
“依墨!依墨!依墨!”文若连着三声呼喊,惊厥醒来,见身前有人,吓得一身盗汗,凝神细视,火光当中,那人不是方才娇妻,而是满脸魂画的卓雅。
“贤弟是说,六诏之人不会侵犯于我,以是卓弟所言不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