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生当同衾[第1页/共3页]

大雪如沫，风声渐止，跟着卓雅吹响口哨，山顶上空俄然一片沉寂。

文若缓缓放下弓弩，吃惊望着卓雅，错愕道：“莫非贤妹晓得驯兽之术？”

文若非常震惊，再往上看，峭壁之上竟零零散散发展着五六株大小不一的莲花，不由赞叹道：“这深山峭壁之上，有这么多雪莲。”

卓雅困得睁不开眼，一改昔日气度，眯眼笑道：“花已在手，何必再摘？”

“哥哥看到了吗？”卓雅双手抱臂说道。

“就算药性普通，mm也要上去看看，这一次必然能成……”

卓雅不答，心驰神驰向天望去，双目凝汇一点，果断道：“mm若能摘下这几株雪莲花，替哥哥治好旧疾，哥哥可要永久记取mm的好。”

卓雅含泪瞪眼，也不抵赖，干坐在地上大喘粗气，一动不动。卓雅夙来胆小，可方才这一摔确切也吓坏了她，可又不到半晌，卓雅抖擞起来，伸直双腿，试着规复力量，诡计再试。

文若悄悄拽回卓雅，一把将卓雅揽在肩旁，炙热望着卓雅结成冰霜的睫毛：“陪我在此守着花开，可好？”

卓雅内心将文若骂个痛快，身上疼痛仿佛也减轻很多，直起腰来，哀怨道：“雪莲是吐蕃民气中圣物，能给人们带来但愿，mm想送给哥哥，没准哥哥吃了，病就会好了。”

盘算主张的卓雅那里肯听，头也不回，身姿健旺向上攀爬。文多少瞪着眼，目睹离卓雅比来的一株雪莲花少说离地有三四丈高，且山壁峻峭，向内倾斜，外加融雪湿滑，卓雅这如果从上面坠落下来，非得摔残不成。

“贤妹还要去摘？”文若贴在卓雅耳边，呢喃笑道。

“三月，那岂不是半年前就……”文若念念有词，暗自考虑，见卓雅呛气难止，腾脱手来推压卓雅背脊，考虑道：“雪莲数量极其希少，普通只发展在峭壁石缝中，光是着花就需求三年五载，贤妹冒雪上山，难不成是能算出这些雪莲会着花时候？”

卓雅一愣，干眨眼睛，随口道：“哥哥尝尝就晓得，何必开口多问？”

雪雾环绕，一边刺目白茫，文若擦亮眼睛，四周瞅了半天，猜疑道：“贤妹叫我看甚么？”

“哥哥当真上了年龄，老眼昏花。”说着，卓雅伸脱手，指向峭壁上那两只金丝猴崽头顶，文若沿着卓雅手臂方向看去，只见陡壁三丈高处，竟发展着一株棉白似锦的莲花，此花色如白玉，覆满冰霜，尚未开放，模糊透着碧绿，扎根在陡壁山石的罅隙之间，伴着风雪扶摇而摆，忽明忽暗。

文若笑而不答，从厚厚积雪中抬起膝盖，弥漫笑容：“好，我来背你归去。”

那两只金丝猴崽不敷两掌大小，听到卓雅鼓掌，竟似练习有素普通，沿着卓雅手臂轻巧地跳上卓雅肩膀，一左一右，各站一边，伸着红扑扑猴爪，反手抓耳挠腮。卓雅右肩上的猴崽伸出爪来，悄悄贴在卓雅脸上，刚触碰到雪花，俄然激灵地收回爪子，满身一抖，又从卓雅肩上跳了下来，撅起屁股，眨着棕黄色的眸子，一动不动与文若对视。

正月守岁，又逢新年，每年的上元佳节，都是五湖四海最为热烈的欢庆，地处陇南的官民也不例外。上元节前一天，青川县本地的百姓官商早早就放下了各自的买卖，申时不到，官府差役在县中要道以及林荫山路挂起灯笼，已备来日佳节赏灯。到了正月十五那天夜里，圆月当空，山顶吹雪，城镇中家家户户的百姓带着孩子走街串巷，指导灯花，文若站在山腰，俯瞰山下，早有一片光海扑灭了山下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