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田满仓报恩[第1页/共3页]
田满仓火了,一拍桌子:“少店主都快三十了,还等啥?照个面,年底就过门。”
刘麦秆从小养成好吃懒做的坏弊端,力量活干不了,每天一出工就腰酸腿疼,躺在炕上嗷嗷叫,干不了活,挣不来工分,分不了粮食,一家人就要饿肚子。
田明丽当时内心阳光光辉,她眼里的刘麦秆,帅气开朗,如何会打她骂她?
看模样,田满仓已经决定了,老伴说:“急啥?处个一年半载的,相互摸摸脾气。”
目前,刘家在窘境当中,田家能袖手旁观吗?田满仓生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五个儿子都已结婚,给他生了八九个孙子孙女,女儿田明丽,本年十九岁,待字闺中。
队长牛大舌头的侄子,看了几个工具,都嫌弃他一家三代七八口人住在两个破窑洞里,连个洞房都没有,这婚如何结?刘麦秆虽有一百个不甘心,但不敢违背,队长牛大舌头手里有法,一不欢畅了就开你的批斗会。
当时候六爷靠边站,他白叟家动不动拿孔子孟子说事,发卖忠孝仁义那一套,被批斗了一两次,嘴巴上就挂了一把锁,像闭关修行的老衲,不再过问胶葛世俗事件。
刘麦秆家的屋子有上百年汗青了,三间破屋,东倒西歪、走风漏气,屋内夏天雨淋淋、夏季飘雪花。
他卸下了车上的粮食、蔬菜、生果,发明刘麦秆屋子里混乱不堪,他缺的是一个加工烹调的厨师,一个洒扫庭除的仆人,一个早晨给他暖脚、给他生儿育女的媳妇。
田明丽眼里,刘麦秆倒是一表人才,腰板挺直、细皮嫩肉得像个教书先生,不像乡间的大头红脸的卤莽男人。田明丽满心欢乐。
他家底不算薄,有他爹留下的半个院子,清一色的砖瓦房,是当时村里的豪宅;传闻,另有埋在某处的一罐银子或镯子玉石之类的宝贝。
田满仓不要一分钱彩礼,老伴说:“一个彩礼不要,显得我们女子不值钱,过门后抬不开端。”
田满仓问:“店主,利钱多少?”
田明丽出嫁时,田满仓丁宁:“在家,你是爹娘的心头肉;嫁人了,你就是当牛做马的命。一心一意服侍好少店主,不要犯性子耍脾气,少店主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得还嘴还手。”
看着已长大成人的刘麦秆,田满仓感慨唏嘘,像是看到了老店主,田满仓对刘麦秆格外亲热,一口一个少店主地叫着,叫得刘麦秆内心美滋滋的。
田满仓说:“就不让她昂首,她是服侍少店主的,到处要低他一等。”老伴气得骂他老脑筋,束缚都几十年了,还店主店主的。
奶奶的,回到三十年前,老子就是少爷、公子哥,回家有一桌子山珍海味,困了有丫环捶腿捏脚,出门不是坐轿就是骑马,口袋里老有一把咣当响的银元,每年光打发叫花子,也能甩出几十块。
刘秉德说:“不要你一文钱的利钱,拿去用吧。”
三十二岁的刘麦秆,人生最光辉的是做记工员的那几年。
在油坊门,除了队长牛大舌头和保管员,就数记工员有权有势了。
刘麦秆祖上有良田上千亩、羊几百、牛马数十。
一个村庄三四百人,都眼巴巴地盯着这几个位子,不是谁想坐就能坐上的。
1977年,刘麦秆已经26岁,成了名副实在的大龄青年,村里和他普通大的,不但结婚立室,并且起码有两个孩子了,大的能上学,小的能打酱油,就他还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