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2页/共3页]
天人,一袭白衣,能窥百年循环,知人间统统。因三界当中从未有人有幸一见天颜,是以天人之面貌、本性接不得而知。
立于六合间,融于六合间,孑于六合间。
子辰30年,已是初春。
骨节清楚,苗条且如白玉般清透的手上凝集出了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儿。
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他俄然笑了。那一笑,倒是让六合都去了色彩,日月都失了芳华。
两名男人悬空立于莺飞之处,白衣男人看着锦衣男人,眼中有沉迷惑:“你竟不挑选雪族?不管如何,狐族的骄阳对她老是有伤害的。”
风吹过,锦衣男人衣袂飞扬,白衣男人的衣衫却始终悄悄平铺在地。
他想,他毕竟是做不到爷爷那般任由世事窜改,沧海桑田的。
此时那一袭白衣正落于半夜山顶。月光亮白,山顶如昼。
“好特别的星。”他挑眉,面上有一丝惊奇。细看方知这颗星竟披发淡紫光芒,是以没有白光亮亮。
人间无其二,完美竟如此!或许本就不该有这般美的人,君本谪仙,偏教谪仙无颜!
被点破了心机,锦衣男人便更是不言语,只听白衣男人说着。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你便趁着这时候混进王宫,在我不在的时候守着她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中是闪着些镇静的。不为其他,只为他终究要与天道对抗,只为他成了与天道下棋而不是日复一日麻痹看着天道循环的那人,只为他不想白白地做了这半夜山的仆人。
“如果被传出长明界的殿下只剩一百五十年的寿命,怕是三界要今后不得安宁了。”
许是有些累了,衣袍微微下垂,他居住卧于山顶。山顶大多空荡,只要疏松的土和嶙峋的石。敞亮的山顶与敞亮的夜空融为一体,若不是天上有着无数星星装点,还真分不清哪个是天,哪个是地。
“这么多年了,还是算不到。”
清冷如月的声音自口中缓缓吐出,他看着下方宫殿里突然慌乱的世人和被慌乱世人惊起的鸟儿,缓缓伸出了手。
因是腊月风急,山顶独一的一颗垂柳被吹得柳条摇摆几近横了起来,而柳树旁那一袭白衣倒是纹丝不动,白衣上披垂的墨色长发也温馨垂着,好似统统的风都透过这一袭白衣吹了出去。
半夜,一袭白衣从黑暗中跃出,直冲天涯,落于天之绝顶。
楔子
是夜,锦衣男人悬空立于半夜山上方,周身光芒浮动,月光洒落,皆被锦衣男人聚于手心。不知过了多少个夜晚,锦衣男人周身光芒已无,飞身而下,手中鲜明多了一颗披发乳红色光晕的明珠。
“有了这颗月夜明珠,紫儿的命便算是保住了。”白衣男人抿唇滑头,眼中光波流转,却在看向锦衣男人时蒙上了一层水雾。
如梦如幻月,他是美的那样不实在际!
那白衣的仆人微回身,一张精美如刻般的脸庞便显了出来。眸如晨星,肌如初雪;唇如朱砂,齿如皓月。脸上还未有任何神采便已是美地不成方物,若漏齿一笑,那定会倾倒众生,都雅至急!
瑞者,丰年也,雪从空中飘落,纯红色的雪乃常见,伴随晶莹剔透似冰晶普通的,世人皆拾而食之。更有紫色雪花飘但是落,落地成石,触手温热,煮之不化。更泛有紫色光芒,无人能食之分毫,皆觉得紫雪不凡。是以世人皆拾紫雪至半夜山脚百里处,乃至纯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