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的母亲[第2页/共3页]

每日都闻声你在说某某是民族豪杰，某某也有资格做民族豪杰，仿佛这是一个官衔，凡曾与外人打过一两场仗，或有过一二分勋劳的都有资格受这个徽号。我想你对于“民族豪杰”的看法是弊端的。曾被人一度称为民族豪杰的某某，现在在此地拥着做“豪杰”的期间所压迫于公众和兵士的财帛，做了本钱家，开了一间工厂，差遣着很多为他的吃苦而流汗的工奴。曾自夸为民族豪杰的某某，在此地吸鸦片，赌轮盘，玩舞女，和做各种出错的活动。别的，在你所推崇的人物中间，另有很多是平时趾高气扬、临事一筹莫展的“民族豪杰”。以是说，苍蝇也具有密蜂的模样，不细心辩白不成。

叔叔说：“你还扯谎 ？这不是铜子 ？这不是馒头 ？你有剩下的，还说昨

瞎子的枯眼是没有泪流出来的，只能从他的号声理睬他的痛苦。他一

二 给樾人

（原刊 1922年 8目《小说月报》第 13卷第 8号）

在这都会里，鸡声早已断绝，拂晓的声音，偶然是骆驼的铃铛，偶然是大车的轮子。那一凌晨，胡同里还没有多少行人，道上的灰土蒙着一层青霜，骡车过处，便印上蹄痕和轮迹。那车上满载着块煤，若不是加上车夫的鞭子，合着小驴和大骡的力量，也不轻易拉得动。有人说，做牲口也别做北方的牲口，一年有大半年吃的是干草，没有歇的时候，有一千斤的力量，仆人起码总要它拉够一千五百斤，稍一停顿，便连鞭带骂。这城的人对于牲口仿佛还没有想到有甚么品德的干系，没有报酬牲口的法律，也没有庇护牲口的会社。骡子正在一步一步用力拉那重载的煤车，不防备踩了一蹄柿子皮，把它滑倒，车夫不问情由挥起长鞭，没头没脸地乱鞭，嘴里不竭地骂它的娘，它的姐妹。在这一点上，车夫和他的牲口仿佛又有了人伦的干系。骡子喘了一会气，也没告饶，挣扎起来，前头那匹小驴帮着它，把那车渐渐地拉出胡同口去。

暾将出兮东方！

一顿。

训着坏后辈，便乘机演说几句。这是一个演说期间，以是“诸色人等”都

来信说在事情的天下里，人是会变牲口的。这话我能够给你一个究竟的证明。小汕在乡间种地的阿谁哥哥，在三个月前已经变了马啦。你闻声

那里来的？还不说！”

路东九号出来几小我，路西七号也出来几小我，不一会，满胡同两边

叫别人病了千万个也不要紧。她提着药罐，站在街门口看那人打他的瞎

么没有一小我走来把那人劝开 ？莫非看那瞎子在地上嗟叹，有力抵当，和

那边一个孩子靠近车窗坐着，远水，近水，一幅一幅，次第嵌入窗户，射到他的眼中。他手画着，口中还咿咿哑哑地唱些没字曲。在他身边坐着一其中年妇人，低着头打盹。孩子转过脸来，摇了她几

了。她想着叫来往的人把吃那药的人的病带走，仿佛只要她的病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