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杀无赦[第1页/共3页]

杨小凡感到皮肤上似有无数细针游走，却还是挺直脊背，嘴角挂着如有若无的笑意。

当那座被光阴磨平棱角的石台突入视野时，何礼的惊呼惊飞了林间宿鸟：“这……这就是仙灵洞？”

“嗯。”杨小凡鼻腔里哼出个单音，目光掠过他们微微发颤的指尖。

远处传来护山大阵运转的嗡鸣，像极了暴风雨前的降落感喟。

时空乱流中，仇乐二人像暴风雨中的扁舟般翻滚。

杨小凡无声地念着这些名字，眼底猩红若隐若现。

杨小凡硬着头皮上前，小声说道：“拜见掌刑长老！”

“杨师弟！”

“站上去。”掌刑的声音惊醒了深思中的少年。

“‘南荒异闻录’提过两句。”杨小凡面不改色地扯谎，袖中右手却悄悄掐了个清心诀。

三天前法律堂传来的惨叫，至今还在内门弟子梦中回荡。

“砰！”

她本该感激面前这个青衫少年，可当目光触及对方腰间那柄看似浅显的短刀时，喉间仍不自发发紧。

“本日之事，谁敢泄漏半字……”老者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俄然拔高的尾音让洞壁上的荧光苔藓都为之震颤，“杀无赦！”

他俄然轻笑出声，这笑声却让殿外栖息的青鸾都惊飞而起：“既然有人想浑水摸鱼，不如我们把天捅个洞穴？”

山路在脚下蜿蜒成一条灰白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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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凡的视野却黏在那块爬满青苔的石碑上。

杨小凡在失重感袭来的刹时，清楚瞥见掌刑长老唇间漏出半句：“活着返来……”

何礼抱拳的姿式近乎虔诚，衣袖带起的风惊散了脚边寻食的麻雀。

杨小凡后颈寒毛俄然竖起，这白叟周身缭绕的暮气，竟比活人气味还要浓烈三分。

仇乐的指尖距那殷红花瓣只剩半寸时，杨小凡的传音在她耳畔炸响：“此花噬魂！”

“成心机。”老者收势的刹时，甬道绝顶俄然传来潺潺水声，“既然认得幽灵花，可猜得出前面等着你们的是甚么？”

白叟枯瘦的手指抚过碑文时，三枚上品灵石精准嵌入笔划凹槽。

易信佝偻着背，仿佛刹时老了十岁。

仇乐与何礼早已候在殿前石阶下，见他身影自薄雾中闪现，两人神采顿时活络起来。

唯有杨小凡稳稳立着，袖摆都未曾乱半分。

掌刑狠狠刮了杨小凡一眼。

掌刑长老并没有指责杨小凡，回身向前走去。

他盯着杨小凡的眼神，像屠夫在衡量砧板上的肉：“小娃娃见地不浅？”

杨小凡三人冷静跟在前面，朝着玄天宗深处而去。

他摩挲着从仇敌那边缉获的储物戒，金属冷意渗入指尖。

老者俄然咧嘴笑了，暴露满口黑黄的牙齿：“上一个这么说的弟子，骨头都够打三把骨笛了。”

窗外暮色渐沉，最后一丝霞光掠过年青人沉寂的侧脸。

仇乐的惊叫还卡在喉咙里，整小我就被俄然收缩的光茧淹没。

杨小凡望着俄然活泼起来的花丛，轻声道：“洗髓灵泉配上噬魂花，长老是要用我们的阳气温养甚么吧？”

难怪三百年来无人能寻到仙灵洞真迹，本来……

费腾龙拂袖扫过虚空，光幕中闪现杨小凡包扎伤口的画面。

“哼……”

仇乐勉强以剑拄地，发髻狼藉如疯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