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争执[第2页/共3页]

“是。”陆晋应了一声，随太后临时拜别。

国要长君，也要仁君。

陆晋进宫时雪花纷繁扬扬，下的正大。他在陈公公的带领下仓促向偏殿而去, 还未踏足出来, 就听到阵阵哭声。

其他几个兄弟，零零散星，偶有子嗣传承。但是因为受父亲之累，平时不大显眼罢了。

“你是没有这个设法了？”太后皱眉，她缓缓说道，“可你也晓得，你生父是厉王，不是长宁侯陆清。都是先帝的后代，那位置，细论起来，你不是坐不得。”

他只感觉胸口一刺, 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大步走了出来。看到双眼红肿的太后，他不觉心中一痛，仓猝施了礼：“太后……”

一想到陆晋, 太后略微有了些精力：对了, 晋儿。她已经让人召晋儿进宫了。

太后一时想想天子, 一时想想宝儿, 再想到早逝的一儿一女, 心中哀思难当。

太后双眉舒展，重重咳嗽了一声，沉声道：“晋儿，你随哀家过来。”

对他们，太后也只称作天子俄然驾崩。

太后皱眉，向陆晋看去。

太后一把捉了他的手, 泣道：“你先看你娘舅和宝儿。”

陆晋点一点头，视野微转, 发明除了天子, 竟另有明月郡主。他上前细看，待看清两人的情状后，内心便模糊有了猜想。

天子尸身刚被安设好，三公就仓促而至。

三公扶棺见礼痛哭后，年纪最长的顾太师拱了拱手问太后：“皇上驾崩又无子嗣，该由何人担当大统？”

周大人沉吟道：“端王世子年纪虽小，却极聪明，颇得大行天子赏识，特地过继给端王为嗣，论贤德，自是不差，只是年事小了一些。”他想了想，又道：“由重臣辅政，也不是不成……”

陆晋没有正面答复，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太后，晋儿从小到大，一向是陆家子孙。”

“越儿……”太后轻声呢喃。

天子的死因，晋儿必然能查出来的。

他们刚一分开，三公便聚在一起，小声参议。

“是。”顾太师接道，“昔日康王殿下聪明勇敢，常得先帝夸奖，只可惜身有残疾。可即便如此，他也率人编辑文选，灿烂后代。安然郡王年纪悄悄，很有康王遗风，年纪也长……”

陆晋略一思忖, 温声安抚太后：“凶手是何人, 晋儿内心大抵稀有了，只是还需细查。不过他们如答应不可，得先装殓啊。”

顾太师略一沉吟，回声道：“国赖长君，依老臣之见，安然郡王乃康王之子，孝睿皇后之孙，品德贵重，脾气端方，可堪为继。”

太后瞪了陆晋一眼，有些着恼，这孩子，莫不是不懂她的意义么？这都甚么时候了！

他身上虽流着郭家的血，但是在生射中的前十九年，都觉得本身是天子的外甥。并且在得知本身是厉王之子后，他为了消弭天子的猜忌之心，曾公开放弃认祖归宗。这会儿再一掩前尘旧事，以皇家子孙自居来担当皇位，姿势就显得不多数雅了。更关头的是，他本身对皇位的兴趣，不算很大。

太后瞧了陆晋一眼，正色道：“哀家一妇道人家，不该干政。不过也曾听闻，太.祖天子曾立下端方，或父死子继，或兄终弟及。天子在一众兄弟中，排行最小，自是没有兄弟能够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