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争执[第1页/共3页]

“是。”陆晋应了一声，随太后临时拜别。

而太后则与陆晋去了一僻静处，她收敛悲容，开门见山：“晋儿，你有没有想过阿谁位置？”不等陆晋答复，她就又续道：“你也不消跟哀家坦白，照实说就是了。”

对他们，太后也只称作天子俄然驾崩。

陆晋点头，轻声拥戴：“太后，安然郡王年十八，的确最长。”

因为天子死的非常，太后也不敢教人直领受殓, 只等着陆晋到来再说。

“先帝后代，也有别离。”陆晋摇了点头，“太后忘了，客岁晋儿说过，愿做陆家子孙，在养父母跟前尽孝。这个时候去认祖归宗，只怕惹人嘲笑。”他想了想，又道：“太后没看出来么？方才顾太师和曲太傅，都属意安然郡王。”

天子的死因，晋儿必然能查出来的。

太后急问：“晋儿, 可晓得凶手是谁？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三公扶棺见礼痛哭后，年纪最长的顾太师拱了拱手问太后：“皇上驾崩又无子嗣，该由何人担当大统？”

天子尸身刚被安设好，三公就仓促而至。

贰心说，这或许也是天意，若非康王生有腿疾，不良于行，只怕还未成年就会被立为太子。那就不会有大行天子在位十五载了。

太后一把捉了他的手, 泣道：“你先看你娘舅和宝儿。”

太后瞪了陆晋一眼，有些着恼，这孩子，莫不是不懂她的意义么？这都甚么时候了！

他只感觉胸口一刺, 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大步走了出来。看到双眼红肿的太后，他不觉心中一痛，仓猝施了礼：“太后……”

太后一时想想天子, 一时想想宝儿, 再想到早逝的一儿一女, 心中哀思难当。

太后皱眉，向陆晋看去。

他既然不是非要登上阿谁位置不成，又何必不顾重臣志愿强求呢？

顾太师略一沉吟，回声道：“国赖长君，依老臣之见，安然郡王乃康王之子，孝睿皇后之孙，品德贵重，脾气端方，可堪为继。”

周大人沉吟道：“端王世子年纪虽小，却极聪明，颇得大行天子赏识，特地过继给端王为嗣，论贤德，自是不差，只是年事小了一些。”他想了想，又道：“由重臣辅政，也不是不成……”

陆晋点一点头，视野微转, 发明除了天子, 竟另有明月郡主。他上前细看，待看清两人的情状后，内心便模糊有了猜想。

周大人只当太后不对劲安然郡王。天子俄然驾崩，既无子嗣，又无遗诏，在如许的环境下，是要参考一下太后的定见，但也仅仅是参考罢了。

陆晋进宫时雪花纷繁扬扬，下的正大。他在陈公公的带领下仓促向偏殿而去, 还未踏足出来, 就听到阵阵哭声。

“是。”顾太师接道，“昔日康王殿下聪明勇敢，常得先帝夸奖，只可惜身有残疾。可即便如此，他也率人编辑文选，灿烂后代。安然郡王年纪悄悄，很有康王遗风，年纪也长……”

天子兄弟七人，他居于最末。其长兄是先帝元后所出的康王，康王生有腿疾，生来就与太子之位无缘，他归天多年，只要一子，即安然郡王郭越。次兄是二十年前抱屈而死的厉王，厉王也有一子，倒是并未真正认祖归宗的锦衣卫批示使陆晋。至于天子的同胞兄长，则是排行第三，还未成人就已归天，客岁天子念及其无子嗣，特地从宗室中过继了一个名为郭锦的少年作为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