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难道菩萨在打妄语？[第3页/共13页]

“以是说，译本只看一种也就是了，”严法师道，“虔诚奉读，天然生信。佛陀会奉告你甚么是精确的。不然，似你这般妄论圣贤，岂不罪恶？”

“不见得，不见得！”何弘达点头道，“你这庙里的和尚一见我就往外撵，还不是怕被我抢了饭碗？”

玄奘感觉难以了解：“既然都是佛祖、菩萨所说，所根据的原典自是不异的，为何译本会有分歧？”

玄奘微微一笑，走了出去，顺手拿起他的酒壶。

谁知他前脚刚走，前面就有人去问玄奘，很多东西千头万绪，问法师担忧露怯，问这个小沙弥却不会有甚么思惟承担。

说到这里，严法师仿佛松了一口气，明显，他以为慧光大师做了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何弘达深吸了一口气：“小和尚，你这话听起来固然邪乎，但我还真情愿信赖是真的。如果连佛法都无能为力的话，这个天下就真有救了。”

“那不还是辩别方向吗？”

实在，从双脚方才踏上洛阳的那天起，严法师就已经传闻玄奘的名字了。有人奉告他说，净土寺有个天赋极高的小沙弥，虽削发未久，却已在洛阳僧俗当中很驰名誉，特别是他出众的影象力和悟性，令很多人呼为神异。

“这件事情闭着眼睛都能够想到，”玄奘道，“我佛是慈悲的，怎会用杀人的体例来处理题目？”

当时的少林首坐跋陀大师把勒那摩提安排到了清幽秀美的翻经堂，请他翻译世亲菩萨所造的《十地经论》。这是《华严经?十地品》的单行本，共有十二卷，乃是厥后大乘教义生长的根本，上与般若相贯，下为瑜伽开宗，因此非常首要。西晋的竺法护大师及东晋的鸠摩罗什大师也都曾译过此经。

“圆融不好吗？”玄奘问，“弟子以为，佛弟子修行，就该是为了普渡众生。若只是做‘自了汉’，单求一己之摆脱，而眼睁睁地看着众生在苦海中沉湎，此非菩萨道也。”

白马寺，这座中国最早的梵刹，悄悄耸峙在洛阳城中，屋顶上的琉璃瓦在月光的晖映下明灭着温和的清光。

那是大业六年（公元610年）的正月月朔，天还未亮，数十名身穿白衣，头戴素冠之人便焚香持花，径直来到建国门前。

他虽在这个小沙弥面前经常会有吃力的感受，但还是打心眼里赏识，偶然碰到过于古怪的题目解答不出，也不见怪，只与其共同切磋。

“鸠摩罗什大师是从梵本直接翻译的吗？”略略停顿一会儿后，玄奘俄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题目。

听了这话，玄奘的眼睛立即变得神采湛然。

本来有些经籍还不止翻译了一次，而是颠末端多次展转翻译！

玄奘点头道：“或许正如居士所说，佛法没有甚么大不了的。但是，有佛法在，总有一天，这娑婆天下会成为那样殊胜夸姣的天下；而若无佛法，只怕众生的业力会使全部娑婆天下都变整天国。”

“不懂了吧？这才是佛祖下凡，普渡众生呢！”何弘达道，“你方才不也说了吗？明知不成为而为之！归正现在这世道，无辜者要想平安然安地活下去，只怕也不轻易。灾害来了，谁也躲不掉！”

“法师讽刺弟子了，”玄奘一向因压抑而紧绷着的脸上终究暴露了孩子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