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一根筋，两面派[第2页/共3页]

“阁主此话，是执意要学羽枉矢的行事风格了？”

“阁主有话便请明示。”冯清河面色寂然道。

“三山五岳，刀剑纵横，九天十地，铁骑踏破！你说，悠悠六合，星斗兜转，韶华弹指，待你我满头鹤产生时，她还剩几分自在能够华侈？”

这是他的风俗。

正筹办翻开下一页纸张的右手两指随即并拢，如铁钳闭合，岑蚀昴眼角余光一瞥，见的是一页一书，问的倒是另一间屋里的一人。

岑蚀昴道：“那现在就给你个比较轻松的差事。”

悠远的早些年，冯清河率先提到，却不敢持续回想下去，原地迟疑好久，他转而向岑蚀昴问道：“累了？”

“方才一根筋，现在又成了两面派，得亏你是我师叔的门徒，不然有你这么个师兄或师弟，必然比与你做朋友的烦恼多上一倍不止。”

先前折下的那一页纸张突然飞出，被冯清河及时攥住。

“人间所谓重宝神器，大多都是人造出来的，而非如传言那般秉承六合气运而生，那座奥秘的摘星楼，我从未见过，不做评判，可通天堪舆盘，虽真有通天之能，身上透露的倒是无可置疑的人间气味。它存在的意义，并非受人庇护，而应反过来，庇护人。”

冯清河两眼眯成一线，“这才像聚星阁阁主该说的话。”

“甚么差事？”

“这，那里轻松了？”

便见他哈哈大笑，如解开了束缚，一手将面前大桌上摆放的统统册本掀翻，继而指着那些掩蔽了好久却始终未曾真的消逝的斑斑锈迹，道：“假如此桌为图，包括六合众生，锈迹上的乌黑又被抹去，仅留下不能修复的线条透露在外，像不像刀剑纵横？”

岑蚀昴很当真在听。

“凭此页去第六楼，见霍空山，请他祭出虎魂木，为虚灵灌灵。别的，告诉聚星阁统统门人，两今后的交换会，会有其他不属于聚星阁的星相师前来观礼，让他们多做筹办。”

冯清河道：“严峻，但不敷乃至命。虚灵这孩子的命数，阁主是亲身测算过的，灾害很多，机遇也很多，聚星阁刚有崛起之兆，还未站住脚根，等候她的应是生长，而非毁灭。”

“一根筋。”羽枉矢低语，手心掌纹在桌上锈迹间游走，跟着时候推移，他所感到到的疼痛感愈发激烈，仿佛在其体内星元模糊催动之下，这张大桌果然化为上古阵图，透过大要，触碰到的不是其他，恰是三山五岳为之颤的纵横刀剑。

就连并非纯木打造，内里掺杂了很多特别金属与藐小物件，锈迹班驳如繁星密布的大桌，在此等氛围的衬着之下，也少了几分从满目疮痍的陈腐废墟中走出的脏乱及沉重。

“天，人，早些年的时候，阁主不会将它们联络在一起，自寻烦恼的。”

但是冯清河讲完以后，这位暗中被诸多星相师誉为最合适的聆听者的聚星阁阁主却垂垂端住大腹，五指较着向下挤压，极力节制着某种起伏颠簸。

“让她见地了几天光亮，接着把她放在更深不见底的暗中，换成是你，莫非不会感觉亏欠？”岑蚀昴反问。

冯清河终究明白岑蚀昴之意，一时沉默不语。

冯清河笃定回应：“星夜派四分五裂，二十八脉散成一锅乱粥，身为白虎主脉，却连白虎之灵都引不出，最后一件有但愿夺天造化，卷土重来的重宝，保住它岂会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