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空寺空人[第1页/共3页]
到了战国期间,敦煌一带又出现出大月氏人、乌孙人以及塞种人,开初是三族与本来的羌戎共存,厥后大月氏强势崛起,羌戎被其兼并,乌孙人与塞种人被摈除出境,一时候河西片区大月氏风头无二。
先灭前燕,后灭前凉,东极沧海,西并龟兹,南包襄阳,北尽戈壁,各国遣使来议,中原版图尽为前秦之下,唯独偏安一隅的东晋与其对峙。
庙门未开,侧窗也无声响。
诗分歧于经,诗可成经,经则一定可成诗,何况经文晦涩,常常入人耳却入不得民气,纵使见效,也多是念佛者本身收益,十人当中存一二听众已是难能宝贵,知己二字干脆莫提。
两两相对,沉寂无声。
入空寺,如遁佛门,即便贫乏至心,七情六欲这几字,也不是说斩断就能斩断的,不然怎会有“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之类的说辞?
“三光昨来转精耀,六郡尽道似尧时。”
只是人尊佛,人敬佛,欲以香火钱求福禄功德,并非何时何地都能得偿所愿,很多时候,乃至连根基的性命都得不到保障。
想前秦盛极之时势何其大?!
只因再好的东西,多了就显得庞大噜苏,恰如再美的人,整天抚玩也会心生厌倦。
文帝崩后炀帝即位,初时国力鼎盛,前期倒是大乱,东.突厥顺势崛起,大业十三年七月,武威郡鹰扬府司马李轨举兵反隋,占据包含敦煌在内的河西,复于凉地建凉国,定都姑臧,建元安乐,归附于东.突厥。
十六国后,南北分治,北周灭北齐,北方复而大定,只差南下便可完成同一大业,无法武帝宇文邕大业未成身先亡,幼主暗弱,无控权臣之能,大好江山终为杨坚所得。
不久后,丝绸之路应运而生,自长安起,经河西走廊到敦煌,继出玉门关和阳关,沿昆仑山北麓和天山南麓,分南北二线。南线以敦煌为起点,经楼兰越葱岭而到安眠,北线亦由敦煌起,却经高昌、龟兹、越葱岭而至大宛。
何况一人之眼不代表众生之眼,一城之地不代表一国之地,即便天水城真的在某一天某一刻迎来银河之水的无情浸礼,暴力灌溉,其他该当遭到阳光照拂的州县城镇还是会风和日丽,天朗气清,不会遭到多少影响。
终究还不是落得个后秦杀帝,西秦灭太子,国破江山覆的可悲了局。
咸通十三年,张议潮于长安去世,河西格式再易,开初是由其侄张淮深极力运营,不料厥后张议潮之婿,时任沙州刺史的索勋俄然策动政变,自主节度使,几近将张淮深及其兄弟妻妾斩尽扑灭。
他环顾了这间寺庙好久,还是不知那尊本该背靠金轮大日结跏趺坐于此,享用来自四方信佛者的崇拜和祭奠的佛像是在何时被移去的,而想来这间寺庙,也不会因为昔年佛法佛经的浸礼,在他踏入庙门的那一刻起,就晓得他的至心是在何时如残花败絮般走向残落。
隋文帝一样崇信佛教,曾几次下诏各州制作舍利塔,诏命远至敦煌,于莫高窟中另行开窟数十余,皆范围弘大,技艺高深。
沙州,敦煌。
彼苍白日,佛门古刹,若见鬼怪精怪。
恰是此举,一度让李明振佳耦严峻不满,忧愁之下,率先发难,缜暗害划之下,终率将士诛杀索勋,改成拥立张议潮之孙张承奉为归义兵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