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7页/共9页]

金德寿见石越下问，赶紧答道：“约一百四十年前，新罗便已灭国，我高丽国就是当时候建立的。”停了一会，又说道：“实不相瞒，敝人原是新罗王族以后。”

但石越毕竟是深明事理之人，他晓得在此时候，是一点也踌躇不得的，最后又总算记得宋朝有不杀士大夫的祖训，而赵顼也不是昏君可比，想来最多也就是罢官放逐的罪恶，这才立下决计，说道：“皇上自会给我一个明净。现在之计，是以稳定应万变——康儿，你怕不怕死？”

石安家的见到石越动气，赶紧说道：“公子，这些人老奴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石安只说，先养在内院，等公子返来，再请公子措置。老奴便拨给她们一座院子，平时并不准她们随便走动的。”

“这是甚么东西？”吕惠卿一面问一面接了过来，瞥眼望去，几本小册有一半旧得发黄，另有一半倒是新印的，上面印的都是《石氏家谱》四字隶书。贰心中一凛，翻开揭贴，细细看去，不由大吃一惊。

“但愿他能挺过这一关。”

石越勉强笑笑，说道：“辛苦你了。”一面往府里走，两旁的家人，纷繁存候。丫环婆子们等女眷，则在中门以内给他存候。

“老奴也不晓得，不过这是李先生出门以后的事情。”

唐康见桑充国承诺，不由松了一口气，笑道：“自古以来，礼法上没有弟弟替哥哥迎亲的事理。小弟还要去给义兄报个信，让他有个心机筹办，就此告别了。”

石越吃一惊，“唐康，是唐康！快，把船停下来，划个小舟畴昔，把他们接过来。”

吕惠卿走到他跟前，拉着他的手对揖一礼，亲热的说道：“子明，你终究又返来了。”

石越不由一怔，新罗王族姓金，他是晓得的，不料金德寿原是王族以后，不由抱拳笑道：“失敬，失敬。”

二人因而一面谈古，说些高丽国的民风汗青政事，石越或有所问，金德寿几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扳谈正欢之时，忽听到岸边有人呼喊道：“那是龙图……学……石……送高……者……船……吗？”声音略显稚嫩，随江风传来，模糊听不太逼真，但又仿佛非常熟谙。石越赶紧走到舷边，循名誉去，却见岸边有二三骑跟着船进步，一面有人便在呼喊。

秦观笑道：“我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成仁取义，当能安闲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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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能的！”桑充国对石越的信心，能够比石越本身还大。

杨遵勖坐定后，向耶律浚行了一礼，这才笑着对萧佑丹说道：“萧兄，因为萧素大人久而无功，让皇上非常活力，才遣鄙人来此；是以来之前，也曾有皇上的严旨，要求我尽快逼迫南朝承诺本朝要求。只因兄与萧禧尚在汴京，我才比及本日。萧兄再不返来，只怕我要亲往汴京去接你了。”说罢哈哈笑了两声。

唐康与秦观给五人见礼结束，也不入坐，当即抬开端来，望着桑充国，说道：“表哥，揭贴你可曾见到？”

船长赶紧倾耳静听，半晌，方说道：“仿佛在问是不是大人的船。”

第二日，石越到达汴京以后，方才将金德寿送至驿馆，乃至没有来得及回府，就接到旨意，宣他当即晋见。

“见笑了。”金德寿赶紧答礼谦谢。

耶律浚朝萧佑丹使了个眼色，笑道：“进帐说话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