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白水潭之狱 上 01[第2页/共5页]

他第二层意义是说本朝太祖太宗天子以来，未曾以言罪人，此千古未有之德政，门生们年青气盛，幼年无知，也是普通的，这类锋芒的确值得赞成，这些人绝非歹意，不过是出于美意而用了弊端的体例，但愿陛下充许他对这些门生加训戒，以治病救人之心对这些门生，而不要因为他们一时的弊端加罪，臣觉得这一点很有仁者之心，符合贤人之意；

他也不再多说，上了马归去找李丁文，和他商讨如何安设这些门生，如何样写奏章。

冯京颤微微的把这些东西都看完，内心直呼痛快，不过脸上却还要正儿八经的做机器状，“陛下，从石越自辩的折子来看，这段时候他一向奉圣命主持虞部和三司胄案的事情，这两办事件烦琐，众所周知，对白水潭一时失策，失于管束，也是情有可原的；

王雱却不觉得然的哼了一声，“弟弟，你如何也有那些流俗之见，国子监亦不过如此，白水潭又能如何？”

石越又说道：“不必搞得民气惶惑，今晚你们这些门生来我家里一趟。”

王倩儿游移半天，终究鼓足勇气说道：“哥哥，我感觉你们这些行事有点不当。”

王旁不太晓得本身哥哥的心机，因笑道：“兄长有所不知，国子监的门生，都是因为父辈在朝中为官，才有资格入读，而白水潭，倒是有教无类，父亲也常说，贤材多在野，国子监实在反比不上白水潭的。”

石越安稳下表情，冷冰冰的说道：“既然都是白水潭学院的人，就当祸福与共。何况因言开罪，也算是一种光荣。我料定王相公必定会看到这些文章，就算他不看，开封府看《白水潭学刊》的人数以万计，自有小人奉告他。逃是逃不过的。只要早做筹算，我今晚就归去写奏章，向皇上解释这件事情。孙大人和伊川先生，你们名誉太大，此时又不是官身，谅王介甫也不能拿你们如何。需求顾虑的是这十来个门生，我们当为国度朝廷庇护这些年青人。”

石越摆摆手，“不必多言，逞血气之勇，没甚么好处。长卿，你去把这些门生的档案烧毁。我估计对这些门生的处份，有功名的会革去功名，不再叙用；没有功名的刺配都有能够。今后想挣个前程，可就难了。这里没有外人，就直说吧，各位能够回家隐姓埋名，等风头过了，或者有大赦之年，再出来为国效力。如果不肯意回家，我给你们安排处所，总之我不能看着我的门生把前程给毁了。”

王雱看着这些文章，冷冷的说道：“这是石越主使的。”

王安石嘲笑道：“这些人在公开的册本中诽议朝政，断不能训戒了事，不然今后朝廷有何威望可言？既然石越不晓得这件事，那么无妨让他和韩维、曾布一起主审此案，看看他是否公道便能够晓得了。”

王安石想想也对，便说道：“发票给开封府，把《白水潭学刊》的编者与作者抓起来按律鞠问就是，这一期的《白水潭学刊》，制止坊间发行。”

“有甚么不当？”

王雱兄弟凑上去一看，只见题目鲜明是《圣世宜讲究先王之法，不当取疑文虚说以图治》，整篇文章讽刺王莽新政，妄改六经，言外之意讽刺王安石变法非常较着。而这句题目，王雱记得很清楚，恰是孙觉上表进犯王安石奏章里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