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白水潭之狱 上 01[第1页/共5页]

程颢苦笑道：“长卿，子明所虑甚是，就照子明的叮咛去做吧。王介甫对国子监的措置，刚才你也传闻了，以是教员全数换掉，写文章的苏嘉也被赶出国子监。我们白水潭学院，在职位上是比不上国子监的。”

王雱兄弟凑上去一看，只见题目鲜明是《圣世宜讲究先王之法，不当取疑文虚说以图治》，整篇文章讽刺王莽新政，妄改六经，言外之意讽刺王安石变法非常较着。而这句题目，王雱记得很清楚，恰是孙觉上表进犯王安石奏章里的原话。

但是当他拿起第二期《学刊》，才看得几篇，便忍不住勃然大怒，把书摔到地上，拍案高呼：“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冯京一贯辩不过王安石，他也不再做徒劳无功之事，干脆主动认输，向天子叩首道：“臣盼陛下以圣王之道待臣子，不要以权谋待臣子，以免让天下士子寒心。”

赵顼冷冷的说道：“你放心，此事不关石越的事，朕是晓得的。这件案子，由开封府韩维、知谏院邓绾、以及曾布一同审理。”邓绾一起高升，早就做到了谏院的长官，那弹劾石越的奏折，恰是他举荐的御史谢景温、蔡确的佳构，新党在御史台的首要人物。

第三层意义是如果朝廷不能谅解，他身为白水潭的山长，情愿承担统统的罪名。这一点臣固然佩服他的担负，但是却分歧意他的做法，朝廷也不成能把别人的罪恶加在他身上。”

石越稳定一下情感，把国子监产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些人都是聪明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孙觉就笑道：“子明不必担忧，我一把老骨头，没甚么好怕的，王介甫要清理白水潭，还要顾忌天下的公论和皇上呢。白水潭是皇上亲笔题写校名的。”

他冒死按捺住本身想要骂人打人的打动，尽量用压抑的语气说道：“这些文章的作者是谁？全数给我叫过来，是谁充许颁发的，也给我请过来。”

有几个门生一听这话，冲动的说道：“他凭甚么？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他敢洗濯学院，我们就去登闻鼓院伐鼓上书。”

王安石读书的速率很快，他一边翻着一边指着一篇文章对王雱和王旁笑道：“看看这篇文章，写得很好，《经世济用，学乃至用》，世俗之见，多觉得学经术的人是陈腐之人，不晓得学经术恰是为了有效于国度百姓。想不到白水潭有此人才！”

这边王安石勃然大怒，那边石越看到手都直颤栗，他看着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题目，内心真是砸翻了五味瓶，不晓得是甚么滋味。

“这是《白水潭学刊》……想必几位丞相都看过了。”赵顼冷着个脸，“这是石越赔罪和自辩的折子。”

王安石厉声道：“冯丞相现在晓得把国法当儿戏，刚才如何又同意石越训戒之说呢？”

冯京听了这些人选，内心悄悄叫苦。幸亏石越前几月力劝天子把韩维留在了开封府，他是主审官，还能主持一下公理。不过邓绾和曾布，就很难说了。

王雱还要说话，王安石挥了挥手，说道：“这个你弟弟说得对。”说罢持续读下去，俄然目光停在一篇文章之上，皱着眉毛说道：“这篇文章如何和孙觉一个调子？真是食古不化之辈。”

邵康节身材不太好，他有点担忧的看了孙觉一眼，对石越说道：“王介甫筹办洗濯白水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