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西蜀子云亭[第1页/共5页]

这时候第五福返来了，说是找遍了沟里，都没瞧见甚么拐杖，不知扔哪了：“那沟中水可冷了，小郎君，你看我的手，都僵了！”

倒是他走后，扬雄对忘年交的老友建议火来：“桓君山，你何必无缘无端出言调侃？难怪朝中百官都骂你是狂生。”

桓谭喜好批评人物，曾将天下士分红五个品级：天下之士，公辅之士，州郡之士，县廷之士……最差劲的是乡里之士，现在仿佛成了世人给人才评级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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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雄也不推让，将第五伦当拐杖，出了门后左拐右拐，二人扳话着走了不过半刻，就来到扬雄家门外。

说着向第五伦、景丹告别，只是扬雄当年摔断了腿，必须靠拐杖才气渐渐行走。现在乘手的那根弄丢了，只能用木料临时代替，很不顺手，才走几步就一副要摔的模样。

第四氏在宣明里的宅第并不大，不过一进，小院东边是个堂宇，宽广敞亮，用来会客之用。西边是厨房与旱厕，另有个小菜圃，种了点韭菜和冬葵。

桓谭少不了又数落了第五伦几句，不想这后生却朝他作揖：“桓大夫，你莫非不记得我了？”

“如果没被两位撞见，恐怕就要冻死在外了，他家长年就一小我。”

第五伦畴当年，扬雄正与景丹说着话：“听你的口音，内里有……有东楚那边的味道，却又混入了秦地五陵之音。你……你祖上应是楚人，厥后迁徙到关中，莫非是昭景屈以后？家在师尉郡？”

这让扬大志生感激，对第五伦印象极好。

桓谭申明启事：“前些光阴我还非常赏识这第五伦，觉得他让学实在是不肯埋头于经术章句，与我颇似。”

“我在常安为太门生时便久闻此人之名，前朝成帝时，他与当明天子陛下、国师公刘秀，三人同为黄门郎，乃是同僚。”

“可本日再见，方知他让人鼓吹让梨之名，接着让学，再后去官，皆是心胸大谋，为了沽名养望，好棍骗郡官被举为孝廉啊。”

庞大的步队从南到北而来，前驱鱼丽步兵，手持长戈长戟，后则属车鳞萃，旗号招展，摆布另有很多鲜衣怒马的缇骑，整整上百人。中间的将军卿士则身被厚甲，色彩夸大，手持一根黄金涂两末的大铜棒。

“西蜀子云？如何仿佛在哪传闻过，却又记不起来。”

在尚冠前街的西侧，几名南阳籍的太门生也各自背着行囊，驱车乘马，挤在攒动的人群中，对执金吾的仪仗指指导点。

第五伦恍然大悟，本来是徼循常安的武官，卖力保卫都城安然。

语难之疾就是说话结巴，韩非就这病，扬雄也有点，第五伦如此解释还说得畴昔。

扬雄对这门无人研讨的学问产生了兴趣，他花了整整二十七年，汇集先师遗书，又操纵在朝中仕进的便当，常手握羊毫，照顾白绢，与来自各郡国的孝廉、夫子闲谈。

桓谭高低打量第五伦：“汝家不是在长陵么？怎跑京师来了，竟然还邀了子云饮宴。”

第五伦哭笑不得：“是第五伦，不是第八。”

第五伦告别而退，他确切有大事要办，得与景丹前去郎署报到，跟来自天下各郡几百名孝廉、郎官见面。看可否交友点对将来有帮忙的朋友，总不会满是废料点心吧。

第五伦不知桓谭对他的评价竟如此之低，回到居处后，便约着景丹一同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