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朝雅政[第1页/共4页]
第八矫便与第五福一个昂首一个抬脚,将白叟搬进院内,找了个草垫让他靠着,盖了层毯子,又让人去煮点热姜汤。
“现在已是暮秋,气候寒了,如果不管他,这么大年纪冻上一宿,恐怕真活不过彻夜。”
说着说着,他竟然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鼻涕眼泪粘在白胡子上,看着非常不幸。
但这年初对性不像宋明那么古板,私奔再醮都不算事,现在却连并肩同路都不能,实是矫枉过正了。
景丹听罢却一愣:“你说,此人是故中散大夫扬雄?”
除了几位建国功臣,比如那国师“刘秀”封为上公外,王莽还给儿子、孙子们也赐了公爵之号,这禅代以后,仍然是家天下。
常安本该车如流水、马如游龙,这么一折腾,倒是冷僻了很多。也难怪,城里正在停止王莽和醇儒狂热的复古活动,行人仓促,不敢久留,到处都透着诡异。
宅中的主子点了刍稿火把,在白叟面前照了照,笑道:“这不是本里的醉老鳏(guān)扬雄么?彻夜又上哪家骗了酒吃。”
几人点头,很快便明白里长为何如此发问。
第五伦和景丹闻讯过来,就着月光细心一瞧,倒是个须发全白的老头,一身的酒味。看他肚子的起伏和不时收回的鼾声,明显是醉倒了,嘴里还嘟嘟囔囔,说着玄之又玄,世人都听不懂的话。
遵循第四咸给的地点,应当就是这了。
景丹开了个并不好笑的打趣,又道:“但那是无价之地,若要论有价的宅第,当属位于寿成室玄武门外的北阙甲第,也称之为戚里。戚里左桂宫,右北宫,住的多是世卿外戚,曾有金、张、许、史堆积,萧氏在那也有府邸。”
想到这,第五伦点头暗道:“这才分开半天,我竟有些想家了。”
这倒不是要交入城费,而是王莽折腾货币太多次,导致天下人不乐用新钱。新室遂出台了这么一项法律:“官吏和百姓从一地到另一地,要持有符传,及与此符合的宝货。不然,逆旅置所不准过夜,关隘渡口予以截留……”
第五伦顾不得看本身新家“小区”的格式,而是转过甚回望南边的宫殿。
里长也年青过,对这民风深恶痛绝,念叨道:“真是奇了,男女同道怎就犯禁了?吾等年青时,做过的事可比同途过分多了!若大家如此矜持谨慎,恐怕年过三十都难以结婚生子。要我说,三十不婚、后代不回家看望老父才是犯禁!”
汉朝担当了秦时二十等爵,王莽代汉后,以为这是暴秦之制,遂全数拔除,规复了周朝五等爵制。天子之下,顺次是公、侯、伯、子、男,外加相称于关内侯的里附城。
……
半个月前的长平馆之会,第五伦就是歪打正着,碰上这简朴之风,才被隗嚣列为典范,得入上席。
世人过了横桥一起往东南行,此时天暮秋凉,道边树木飒飒,后有藕池残叶,前头巨城宏伟,还没摸到城墙,四周便已繁华起来。
这身份真是庞大而奥妙,第五伦转头看了几眼,赶在太阳完整落山前,与景丹步入宣明里。
第五伦和景丹恍然,说的便是王莽的女儿,前朝汉平帝的皇后。
新朝在舆服上全面复古,不称身份的人,在驾甚么车、侍从仪仗多寡方面都有品级之分,第五伦对此体味未几,加上迩来朝中大刮简朴之风,一些标记性的仪仗被用心去除,就更难辨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