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秋菊[第2页/共5页]

萧言却极其讨厌这句话，斥道：“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身为匹夫，却怀公卿大夫之虑，妄议朝政，的确是杞人忧天，好笑至极！”

还不等他辩驳，倒是中间一人，被萧言这番阶层固化乃六合法则的话惹到了。

连王莽都已经认识到，不鼎新不可，固然是一通王八拳乱挥一气。但这些人还不如王莽，他们乃至没有大厦将倾的自发，仍然为富不仁。

你再作，我归去国师面前三言两语，你家煮熟的孝廉说不定就飞了！

第五伦乃至看着各家在水患前提前修好的堤坝，歹意地测度，这泾水雍塞，真的是天灾而非天灾么？

而就在这时候，二人身后却传来一声冷哼。

万舞洋洋，孝孙有庆……”

他方才倒是忘了，隗嚣家虽是陇右大族，但在有汉一代却没出过甚么大官，多是祖辈良家子参军混点小军功。

牺尊将将，毛炰胾羹，笾豆大房。

……

第五伦也不急，一副受教的模样，拱手道：“那萧君觉得，我该体贴甚么？”

第五伦看向景丹，在他印象中，景丹一向是高情商会做人，可本日却为了他面触萧言，实在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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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志向与现在的人虽不相容，我却愿遵循彭咸的遗教，景丹还得感激第五伦，前有张湛，后有第五伦，让他晓得，这世上还是有人在对峙原则，行仁义之道的。

登高结束后，世人再度返回席上，作为饭后点心，邛成侯王元让奴婢摆上了蓬饵，就是蒸出来的米糕，而后又令人取来菊花酒。

……

萧言啰里啰嗦地说完这典故，看向第五伦：“我初闻第五伦两辞之事时，也觉得他像庄周所说的犊牛普通，想甩着尾巴在泥水中自快。可方才在高台上，却听他与景孙卿说及朝政，竟非常忧患，这是为何？”

“此花开后百花杀！”

他必定但愿萧氏今后也如诗中所说的，不亏不崩，不震不腾。三寿作朋，如冈如陵吧？

这句话，第五伦刚出口就悔怨了，倒是忘了景丹的身份，幸亏更过火的话他还没说。

倒是一首《鲁颂·閟宫》，主题是称道先人的武功武功，表达但愿规复前辈荣光旧业，倒是很合适萧言的心机。

王元说道：“此乃汉宫旧俗，玄月，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

只因这诗很合适第五伦的表情，能将本日心中积郁的闷气挥洒出来。

“但也有人说，张公这是故作姿势，是伪诈，张公传闻后笑曰，那便当我是在作伪吧，但别人是为了做恶事而作伪，我倒是为了积德而作伪，不亦可乎？”

第五伦却道：“孙卿兄能说这么多，常日里也没少思考这些事啊。我还觉得孙卿兄身在大豪之家，应也对王田私属之制深恶痛绝，现在听来，竟另有几分可惜？”

“荒诞之言！”

这的确是杀人诛心啊，连萧言都吓到了。

也是他想做的事！

京师脚边的列尉郡尚且如此，其他处所更是没法设想。

“得靠革！”

又见场面有些难堪和冷酷，王元瞪了一眼从始至终都在中间冷静用饭喝酒，几近被世人当作氛围的族侄王隆。

第五伦想起宿世一首在网上看到的诗，别曲解，不为抄诗装逼，这破诗比起王隆的短赋弱爆了，啥都装不了，世人也不太喜好七言，抄再好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