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秋菊[第3页/共5页]
说到这,隗嚣俄然又止住了,笑呵呵地看着萧言,未说之意实在大师都明白:“现在萧君也欲以汝口中所叼孝廉之位,而吓于第五伯鱼邪?”
“苟余情其信姱以练要兮,长顑颔亦何伤……”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再然后,花传到景丹手中时停了。
而第五伦来到这天下后的苍茫,踌躇,垂垂消逝,他想做的事,真是越来越明白了。
“自此以后,凡是游园喝酒,便不能无诗赋相佐,本日亦然。此处虽无曲水流觞,却有伐鼓传菊,鼓停之时,持花者便要赋诗。不限诗、辞、赋,但需求有秋、菊二字,二者皆有最好!”
……
第五伦却道:“孙卿兄能说这么多,常日里也没少思考这些事啊。我还觉得孙卿兄身在大豪之家,应也对王田私属之制深恶痛绝,现在听来,竟另有几分可惜?”
转头一看,倒是萧言路过,似是听到了他们的几句群情,非常不屑。但他也不睬会二人,只带着君侯之子的雍容仪态,与樊筑等人踱步而下。
王元说道:“此乃汉宫旧俗,玄月,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
“我绝非此意!”萧言有些失态,干脆也不遮讳饰掩了,直接盯着第五伦,说出了他想说的话:“我的意义是,你恐怕是个虚假之人,冒充推让吏职以博取浮名,图的是立名郡中,好被大尹举为孝廉!”
“实在早在始建国元年(9年),天子就下诏,宣布天下田改曰王田,奴婢曰私属,不准买卖。又照古时井田制,一夫一妻授田百亩,要一家男人不到八人而田过一井(九百亩),便应将余田分给九族乡邻中无田或少田者。”
景丹看向第五伦:“伯鱼两次辞吏,仍然是白身匹夫,这与他体贴天下事并无冲突。我与之来往多日,只知他确切是在做善行施仁义,却不见有何作伪之处。萧君无缘无端,竟反疑伯鱼伪诈,可乎?”
到隗嚣这一代,其叔父任侠,其族兄参军,而隗嚣本身学经术,也通过一些事迹炒了名誉,这才获得国师辟除。隗氏算是本朝崛起的新贵,对萧言这陈腐之言当然不顺耳。
隗嚣灵敏发觉到这一点,轻咳一声筹算了他们,转移话题时,只点着第五伦笑道:“伯鱼,我方才听闻了你两辞辟除之事,你且说说,为何而辞?”
萧言道:“你既然已经去官,作为白身之人,该操心的,是家里的田产和收成,早日娶妻,多生男丁以续血脉,勿要非议国度大事。”
只是履行的体例和力度的确是好笑——王莽竟然希冀豪强的知己!
景丹不觉得忤,很悲观地说道:“靠常安城寿成室里,天子的一道政令?你本日也看到了,不管是群饮罪,还是所谓的孔子中都之政,都是空文,底子无人当真。”
京师脚边的列尉郡尚且如此,其他处所更是没法设想。
“虽不周于今之人兮,愿依彭咸之遗则!”
“我就随便念两句本身方才想到的七言吧,还望诸位勿要见笑。”
这位公侯之子学问不差,只略加思考,便抬头诵道:
“我乃公侯之子。”萧言傲然对答,只没说过他已被内定为孝廉之事,又叹第五伦真是笨拙。
眼看萧言都快无地自容了,听愣了的仆人邛成侯王元赶紧出来打圆场:“诸君,菊花酒已经上来了,快些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