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3页/共3页]
孙太妃只道她是默许,积累数年的哀思与愤懑都在此时发作。她蓦地跃起,不顾统统地向太后撞畴昔。
这有恃无恐的模样令太后几欲拍案。但她保全大局,最后到底还是按捺住一腔肝火,再开口时,语气仍然安静,只是多了三分生硬:“太妃入宫多年,奉养先帝的时候乃至远善于我,岂能不知私盗国玺乃是极刑?”
目睹事情崛起,还在街上的县民俱是一头雾水,胆量略小的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幸亏这支兵马仿佛偶然惊扰布衣,夺城后只是喝令他们各自归家,无事不要出门。百姓们固然有过一阵惶恐,但因无甚伤亡,倒也很快规复了次序。只是这家家户户紧闭不出,让泾阳县转眼之间仿佛变成了一座死城。
太后看向地上的孙太妃。斑白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固然看不清面庞,但听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又一会儿骂,也知她必是处在极度颠狂的状况。
团黄拿起揉皱的信纸,先谨慎抚平了,才重新呈交太后。
“出去吧。”
余维扬晓得东平王对李砚素有芥蒂,不好接话,转而言道:“说来奇特,他为此事筹划日久,照理说,这么紧急的时节,他如何也该露面才是,何故俄然之间杳无音信?”
团黄说:“我有急事!”
永庆二年十月,泾阳。
“让我悄悄。”押走孙太妃后,太后倦怠地说。
先太子之事一贯是太后的心结,蓦地自孙太妃口入耳到,她浑身一震,竟然很久无言。
东平王所料不差,宫中此时确已经发明国玺丢失。太后所用的宫官极是精强,密信方才递交到团黄手上,宫官便查出了盗印的宫人,拷问以后得知此人受过孙太妃恩德,是以愿为其差遣,盗取玺印。团黄持信求见之时,太后正在亲身鞠问孙太妃。
“国玺现在那边?”太后又问。
“但是我父兄尚在监狱……”东平王眉心微蹙。
这一次,
余维扬知他投鼠忌器,出言相劝:“大王不必担忧。崔先生神通泛博、智计百出,等他来后,必有对策。”
太后接信展开,只看得几行,便怒从心起,将信揉作一团,狠狠扔在地上。
团黄入内,将东平王的秘信双手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