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梦魇[第3页/共3页]

她缓过劲后，便放下碗，向静坐一旁的顾昭道：“女郎别急。奴婢明日再出门寻觅。”

忽有一人自廊上疾行而来。那人身形纤细，显为女子。她仓猝移至近前，撑开手中纸伞，步出长廊，穿过庭园，走向顾昭地点之处。

秋雨已下了整整一日。

顾昭听完，想了一阵才道：“也就是说，只要我成太子的庇护人便能够了？”

发觉到顾昭正在察看本身，天子微微一笑，放动手中的书卷：“皇后在家时都爱做甚么事？”

内官领命而去，大抵一炷香后，便稀有名宫人捧来了棋盘和棋子。

两人对坐行棋。猜先以后是天子执黑。天子不假思考地落下第一粒棋子。顾昭不知天子棋力，拈子时很有些踌躇。

顾昭有些吃惊，但顿时就收敛了神采，低头应了。

“可找着他了？”顾昭将她拉进屋内，孔殷问道。

紫笋正要说话，顾昭却先一步开口：“你淋湿了呢。”她指着紫笋肩上的一块水痕，暖和道：“快去换身衣裳，别受了凉。我叫人……叫人送姜汤过来。”

“中宫……救我……救我……”浑身是血的青年拖着一条残破的腿盘跚前行，痛苦地向她伸手。

“这……”顾钧有些游移。这或许是先皇后的志愿，却一定是他的意义，乃至全部顾家都一定是这意义。但这些话倒是不便明言的。

顾钧这才明白她问的是入宫之事，游移着答复：“是先皇后的意义。”顿了顿，他摸索着问：“这一月朱紫经常闷闷不乐，莫非不肯入宫？”

“没事。”她长长出了一口气，答复道。

蒸腾的水汽为园中的亭台笼上一层迷蒙烟云。顾昭倚靠在窗台前，温馨谛视着檐前纷落的雨丝。

她坐起家，惊魂不决地环顾四周，只见帘幕低垂，月华映照窗栊，清夜沉寂，唯闻草虫低鸣。

“丑时刚过，”白露答道，“进过汤药，太后还能再睡会儿。”

天子初时似有不解，半晌后却想起了甚么，笑着问：“是不是有人奉告皇后，和朕下棋时不能赢？”

顾昭苦笑：“这是命，得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