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命本来没有名字[第4页/共8页]
哲学家的哲学,至矣高矣。但是,恕我大不敬,他们的哲学同吾辈凡人不搭界,让这些哲学,连同它们的“家”,坐在崇高的殿堂里去独现光辉吧!像我如许一个凡人,吃饱了饭和没事儿的时候,偶然也会想到人生题目。我感觉,我们“人”的“生”,都绝对是被动的。没有哪一小我能先制定一个出世打算,然后再下生,一步步让打算实现。只要一小我是例外,他就是佛祖释伽牟尼。但他是佛祖,不是吾辈凡人。
光阴流逝,一转眼,本身已经到了望九之年,活得远远超越了我的预算。有人以为长命是福,我看也不尽然。人活得太久了,对人生的各种相,众生的各种相,看得透透辟彻,反而鼓励时少,感喟时多。远不如早一点分开人间这个是非之地,落一个耳根清净。
在一个《人生闲谈》的专栏中,起首谈一谈人生,仿佛是理所当然的,未可厚非的。
我们察看,老虎、狮子等猛兽,饿了就要吃别的植物,包含人在内。它们绝没有甚么怜悯之心,绝没有甚么知己。吃的时候,它们也毫不会像人吃人的时候那样,偶然还会假造一些我必须吃你的事理,做好“思惟事情”。它们只是吃开了,吃饱为止。人类则有所分歧。人与人当然也不会完整一样。有的人确切能够停止本身的求生本能,表示出必然的知己和必然的怜悯之心。古往今来的很多仁人志士,都是这方面的好表率。他们为甚么能为国捐躯?为甚么能为了救别人而捐躯本身的性命?鲁迅先生所说的“中国的脊梁”,就是如许的人。孟子所谓的“浩然之气”,只要如许的人能有。禽兽中是决不会有甚么“脊梁”,有甚么“浩然之气”的,这就叫作“几希”。
满足知不敷
吾辈凡人的出世,无一例外,都是被动的,一点主动也没有。我们糊里胡涂地出世,糊里胡涂地生长,偶然也会糊里胡涂地短命,当然也会糊里胡涂地寿登耄耋,像我如许。
当代希腊人也以为自知之明是宝贵的,以是语重心长地说出了:“要体味你本身!”中国同希腊相距万里,可竟说了几近是一模一样的话,可见这些话是遍及的真谛。
在这里,我要引老子的话:“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是造化小儿――谁也不晓得,他究竟有没有?他究竟是甚么模样?我不信甚么上帝,甚么天老爷,甚么大梵天,宇宙间没有他们存在的处所。
本书的作者池田高文名誉会长,译者卞立强传授,以及本书一开首就提到的常书鸿先生,都是我的朋友。我同他们的友情,有的已经超越了40年,起码也有十几二十年了,都能够算是老朋友了。我尊敬他们,我敬佩他们,我爱好他们,常以此为乐。
至于大善大恶,目前社会中也能够看到,但在汗青上却看得更清楚。比如宋朝的文天祥。他为元军所虏,如果他想活下去,屈膝投敌就行了,不但能活,并且还能有大官做,最多是在身后被列入《贰臣传》,“身后是非谁管得”,管那么多干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