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密折(四)[第2页/共2页]
二姨太烦恼道:“这话如何说呢?恰好是周府背运,招惹了这马蜂窝。那金侍郎是钦差大臣,说是奉圣旨回兴州来抓甚么反动党。这阵子,草木皆兵的,便是那街头巷尾挑担子卖些洋人胭脂水粉的小贩都被抓做了反动党,罗织谋逆的罪名,高悬了尚方宝剑说砍头就砍头。宁肯错杀,也不放过。传闻这金侍郎求功心切,并且,他被乱党擒去极尽热诚过一番,死里逃生,定要雪耻的。”
我蓦地一惊翻开轿帘一角再回身望去,公然,那东张西望的小贩,不恰是金侍郎府中那歪眼儿管家吗?这么看来,应当没有来错处所。我内心一动,本来金辉遍洒了坎阱,在此守株待兔呢。
我越听越是惊骇。她指指右眼,我才发明了她右眼上贴了蒜皮,难怪看来那么的诡异。先时的焦心,现在换做了阴沉可怖的冷意从脚心向上冒去。我急于出门,便强作欢颜安抚她说,“姐姐莫怕。金侍郎丧妹后怕是得了失心疯,疯狗普通乱咬人。我们爷行得正,更有老佛爷撑腰。何必顾忌他一条疯狗?”
“老,老爷!”车夫惊得一声呼喊,我身子一晃,车愣住。我翻开轿帘一看,可不是致深的肩舆正朝此方向而来?他并未坐八抬大轿,不过是一乘青呢小轿,是府里平常的一顶,都是丫环管家们常日出行时而坐。但随在肩舆旁的是来福和来旺,那轿中人必是致深无疑。
我内心一沉,公然不出所料,致深来了,还是行迹诡秘。事出告急,更容不得细想。我喊了车夫叮咛几声,车夫迎了致深的肩舆打马而去。
六姨太的短长猖獗我是见地过,可那只是女人间的明枪暗箭。如果金辉公然用下三滥的手腕设结局等致深去,只怕凶多吉少……
我不便明言,但目睹蕙馨楼来宾盈门,笑语喧迎,来交常常的车马碾碎笑声,久坐车中的我依约都多了几分寒意。不见致深,我又怎能归去?越等越是心焦,我揉揉冰冷的指尖,不觉暗想,如此紧急的密折便条,竟然就被宝儿一4、五岁的顽童弯了弹弓打下,被我发觉。此事,该不会是有何骗局?若公然如此,岂不是我也身陷险境?
俄然,我捂住肚子,眉头紧蹙道:“我,我腹痛不止,怕是迩来一气急,就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