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裂帛（一）[第2页/共3页]

“漪澜，停止！是我应了葭葭撕些绸缎取乐，也是芒种节，图个喜庆吉利。”他说得云淡风轻。我见他一身深青色深衣，腰系宝蓝色的丝绦，还是我为他亲手打的，内心一阵酸痛。

“猖獗！”我喝斥一声，侧脸冷冷叮咛冰绡，“还愣着干吗？没看到吗？一个丫环对主子出言不恭，另有没有端方了！九奶奶忙，我们替她经验着，打！”

先时在门口挡驾说致深忙于公事的狗儿嗖的跳起，催促二管家说：“快些，快呀！顿时就要断货了，快快送出来，九奶奶要发怒了。”

那弱不堪衣在风中的身影，温文尔雅的言语，却同这血腥的反动党联络在一处。他是为甚么？

我内心一阵落寞，身子乏倦，如此甚好。平生荣宠来去，我还是是昔日的我，更不必去计算旁人的眼色。

我俄然记起，今儿本是交芒种送花神的日子，依着风俗，是该在花枝上系些彩绸彩马践送花神娘娘的。

“猖獗！”我挥手一记耳光清脆的扇去她脸颊，惊得她惊诧捂住脸颊，旋即又撒泼发疯般扑向我撕扯着哭骂：“你打我，你敢打我，老爷，拯救！”

我举头阔步地进了求缺斋院门，一旁的狗儿早已吓得低头垂手不语。

冰绡和尺素回声上去，早就恨极了曹蒹葭及她身边的喽啰，扯过挣扎着的双锁按去墙上，挥掌噼里啪啦的抽了双锁十来个嘴巴，直打得双锁惨叫如杀猪普通。可惜她的哭号求救声，却被院内欢笑声，裂帛的响声一波波淹没了去。

曹蒹葭哭哭啼啼的拉住致深的衣袖不放，被致深一抬手甩开叮咛：“还不回你房里去！”

满地铺陈的碎片绸絮实在令人看了痛心。

“撕呀，哎呀，蠢材，用力！”曹蒹葭尖声的叫唤叮咛，丫环婆子们都拥戴着大喊小叫欢笑着，一阵嗤啦啦裂帛的声音传来，分外刺耳，这是在做甚么?

“漪澜！”致深怨怪的一声喝，沉声叮咛，“随我出去。”那声音倒是放柔了几度，算是让步吗？只是他打量我的目光，无法中透出几分玩味，似未曾看出我的企图普通。

未几时，哭哭啼啼的曹蒹葭推着致深步出了书房。

身后致深的求缺宅高高的院墙内，传来一阵阵舒畅的笑声，咯咯咯笑得刺耳的是曹蒹葭肆意的笑声。

她一脸惊诧，讪讪打量我，动动唇半晌无语，俄然回味过味儿来，娇纵地上前同我抢着剪刀骂着：“要你多事，是老爷许我裂帛践送花神的，老爷说，我喜好听，他就喜好。”

我走来，曹蒹葭哭花了笑容忙向后躲闪几步。公然恶人都是欺善怕恶，现在我一无所怕，我狠，她便怂，反做出一副楚楚不幸的小模样。

跟从厥后的嬷嬷们点头感喟道：“作孽，作孽呀！”

这个傻丫头，我抚弄她鬓角的碎发，为她正了正那朵芙蓉花说：“去郊野同七姨太走了走。”

一听我喊太后派来的芳四和慈云二位嬷嬷，世人寂然无语，四下鸦雀无声。

曹蒹葭一慌，俄然泪流满面，转头大喊着：“老爷，老爷！”失魂落魄地向致深书房里冲去。我叮咛世人将那些撕扯成一条条的锦缎拾掇起来，看看还能派上甚么用处，又叮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