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奉旨入京（二）[第1页/共2页]

只是致深那一声“铄儿”颇是刺耳，想是怒从心生了。

“天灾，竟然如此惨痛。”我望着四周萧瑟惨景叹一句。

五姨太慧巧噗嗤一笑道：“爷是最有分寸的，那里会因酒误事？”

一阵谈笑，店家呼喊着摆上一桌香气扑鼻的酒菜，更有酱香的运河大鱼头，金黄酥脆的烙饼切成菱形小块，喷香的洒出来，沾了鱼汤颇是适口。美人爱吃入口紧脆的炸盒落，金黄色的一个小卷，她独据一盘。大大小小的碟子摆满桌，很多菜我都叫不着名字。因是饿了，大师埋头用饭也不说话。

九爷怀铄端方地应了一声：“是！大哥。”

致深这才严峻，推开酒盏阔步过来，急轰开世人叮咛：“翻开门窗，透气，快，请郎中来。”

我掩着口鼻，回身进到舱中，九爷怀铄正坐在窗边，目光板滞的望向远方的荒山枯树，美人凑在他身边坐着孤单不语。

我惊得不知所措，一会儿过来帮致深为九爷扇着风，一会儿递热水帕子给他敷，定定神，忙问掌柜的：“这四周可有医馆呀？常日里乡邻看病，都去找谁？”

“铄儿！”致深走出脱口厉声制止，目光中暴露惶恐怒意。

九爷怀铄忙起家，毕恭毕敬中神采淡淡的，暴露几分歉意，低头不语。

美人绝望地凑去致深身边，抱住他的胳膊，撒娇般探头闻闻那碗烈酒撇嘴说：“不喝也罢，闻来就这么的烈性，哥哥莫要喝醉了，明日没法进京，误了闲事儿，太后可要罚哥哥磨膝盖了。”

美人不平道：“九哥说的也是真相呀，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啦？说都不让说了。”

沉默半晌，致深说一句：“你去安排吧。”便是首肯了他的建议。

我长吸一口气，想劝九爷一句，慧巧却在一旁不无悬着道：“爷他也是舟船劳累，他忧国忧民这一番心机不比九爷差，九爷口无遮拦，你兄长也是为你担忧。”

店小二忙说：“有，有几处呢。”

已是深夜，我们就过夜在城外的馆驿。

“呦，可不是受寒了？江风大。”服侍在致深身边的来旺凑来讲，扶了九爷问，“是那里疼？肝还是胃？”

管家叮咛舟船不得泊岸，只在江心扬帆行进，可惜江风彻骨寒，但船夫们还是累得汗流浃背。

盖子开启，酒香扑鼻醇烈，九爷扶了桌案起家，依着端方为致深满上酒，致深的眸光却一向打量他说：“你这几日身子不适，一起晕船呕吐不止，就不要吃酒了。”

船行在运河河道上，过了江南，夹岸的景色俄然冷落。传闻北方比年大旱，枯树夹岸，野有饿殍，尸身泡胀泛着臭气浮在黄泥汤般的河水里。

五姨太更是急得揉了手帕束手无策，美人得大哭着跪在九爷怀铄身边，摇着他的身子。

俄然，九爷放下碗筷，紧紧捂住肚子眉头紧皱，一手扶结案扭紧眉梢痛苦嗟叹道：“大哥，小弟，腹中疼痛。”

来福在一旁提示：“爷，随行的孙郎中，不是被爷许了他开假回籍，沿途滞留天津卫去探亲了吗？”

“九哥，你这是如何了？”美人扔下牙箸惊叫着绕过桌子奔来。

美人在一旁筹措着碗筷，却不依不饶道：“大哥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方显男儿豪气，如何大哥哥对九哥也这么婆婆妈妈的束手束脚起来了？”

“要你操心！”美人嘟哝着骂一句，挽住九爷的手臂说：“九哥，你给美人吹笛子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