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子夜歌2[第2页/共2页]

“那些婆子媳妇，好生轻贱的模样。见着是我们在屋中说话，指不定又心生怨念呢！”

周夫人看了她一眼，她既偶然说，只好想别的体例。

“说来，陈先生入太学已有些光阴。现在七娘也去了，府中好久不见他们师徒二人，倒有些不风俗。”

她只对付道：

可陈姨娘到底是大房的人，按理也不会这等胡涂。

“母亲所言甚是。只是，秀娘另有一事不解。”钱氏问道，“陈氏本是大房的人，我们再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总不能背弃旧主的。母亲，我们何必走这一遭呢？”

提起陈酿，也算是陈姨娘的一块芥蒂。连日来的忧思不安，可不皆为着这孩子么！

陈姨娘只勉强应道：

“也时有家书来往，说夫子们个顶个的好学问。只道入了太学，才知本身畴前陋劣的很。”

“此番呢？”钱氏不解。

“一石二鸟？”钱氏不大明白。

钱氏亦冷哼道：

“酿儿入得太学，那都是大老爷的定夺，想来自有考虑，也不是我等妇道人家好群情的。”

周夫人闻谈笑了笑，来此好久，颇是费心。

“老爷们朝堂繁忙，也总有顾及不到的处所。凡事若连本身也不筹算，那便更无人互助了。”

“你觉得，陈氏心中，真就那般淡若止水？”

周夫民气中嘲笑，这是与她论贤能淑德了？陈姨娘跟着朱夫人这些年，虽不至好事做尽，却也并非一清二白。

“她们甚么身份，哪敢说二夫人与钱娘子的不是！”

钱氏只瞪大了眼看着周夫人。

周夫人与钱氏出得屋门，只见仆妇们皆在日头底下站着。见着她们，恭敬地行过礼，也便忙赶着进屋回话。

“非也，此为一石二鸟之计。”

周夫人问病，清楚是问朱夫人是否故意再次掌家。可陈姨娘这答复，模棱两可，到底令人费解。

周夫人渐行渐缓，心中已只寂然叹了一声。

射了一个朱夫人，另有谁呢？

周夫人虽不是极聪明通透，却也不蠢，岂会连这个事理也不知？

又见陈姨娘面上始终挂着浅笑，对她们非常防备，再坐下去，仿佛也无甚好处。

到底她初初掌家，还是有些害怕朱夫人的手腕。

周夫人这是成心拉拢。

“也不是这个事理。”周夫人嗤笑道，“想必是陈先生谦逊，现在连小娘子亦入得太学，思来想去，我倒不敢让四郎去了。”

她乍然一声低笑，都荒唐得很！

钱氏挽着周夫人，刚出院子，只朝那边边白了一眼：

陈姨娘只道：

见钱氏如有所思地点头，周夫人又接着说下去：

能明白这个事理，钱氏也总算开得些窍。假以光阴，周夫人一番调教，许是就能独当一面了？

她正说着，忽见周夫人神采不好，只猛地住了嘴。

周夫人的笑容却更加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