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子夜歌3[第1页/共2页]

他行上前去，在仪鸾宗姬身边跪下，亦望着谢源的牌位。

“千万不成！”仪鸾宗姬忙道，“非论来人是谁，恰是为抓我的把柄而来。你此时去寻二郎，难道自投坎阱？”

那人接着道：

一时，有人进屋回话。

二郎见她如此，方道：

时至夜里，二郎坐在书案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案头。

“他走了这些年，我不时看着牌位，却似他还在。他看着我，亦看着这个家。”

仪鸾宗姬微蹙眉头，这会是谁呢？于家人眼中，她一个清明净白的孀妇，又有甚么可跟的？

琉璃点头道：

他抬高声音道：

又见得二郎神情，不需点破，他明显也瞧出端倪。

说罢，二郎遂与谢源上了一炷香，又燃上一盏长生灯。

那人低着头，早见惯了如许的暗淡，一面抱拳道：

“尽一尽哀思罢了。”

“应是个丫头。”琉璃回想道，“衣裙虽不比大丫头们，可瞧上去，也有些慎重在。”

“那我这就着人探听去！”琉璃说着便要去。

二郎心下了然，却只低头笑了笑。

“以静制动，稳定应万变。”仪鸾宗姬自端庄坐着，一派安闲气度。

“我好久不来看大哥了，心中过意不去，劳烦大嫂多费些心。”

“返来！”仪鸾宗姬呵叱住她，“切莫打草惊蛇。”

她只道：

进得厅内，只见一人跪立牌位前，身着玉白春绡褙子，发髻温婉，单插一支点翠凤鸟簪。

两侧亦有耳房，梁檐划一，雀替雕花精美细巧，一派大师氏族之风。

仪鸾宗姬表示她禁声，一面出门一面道：

本日一人也不见，实在怪了些。

仪鸾宗姬点头：

罢了，她只俯身一福，神采淡然，不见羞恼，亦不见忧色。寡居之人，可不正该这个模样么！

二郎点头：

她行至仪鸾宗姬身边，昂首私语道：

仪鸾宗姬轻笑，神情淡然，又带着些莫名的无法。

她寡居谢府多年，气韵神情，仿佛也带了家祠的冷僻。

“那眼下，该如何呢？”

“未亡人该当如此。”

仪鸾宗姬点点头，又看了眼门外。家祠重地，冷冷僻清，少有人来往。

何况，畴前之事，也不知他是否觉出端倪。当初，到底不该留着他的。

“那……”琉璃一时两难，不知所措。

二郎只得伸手去扶，却垂着眸子，不去看她。仪鸾宗姬似惯了普通，只由他扶着起家。

二郎带着含笑，沉吟片时，便出门去了。

他恭敬地拜了三拜，也不起家，只与她一处跪着。

“仿佛是跟着宗姬来的，也不知是谁，只一副鬼鬼祟祟，贼眉鼠眼的模样。”

二郎亦朝门外看了一眼。家祠虽鲜有火食，可照看祭品香火的下人，老是日日来此的。

他向来惜物，夜里只点上一两盏灯，摆布能视物也就是了。

二郎闻言，突然停下敲击的手，“笃”声戛但是止，一时屋中鸦雀无声。

琉璃是她娘家带来的丫头，天然深知她情意。现在连对方是谁也没个定夺，如何不叫民气慌？

“大嫂。”忽闻得二郎轻唤。

“听闻，”二郎轻声道，“大嫂迩来多至此处。”

笃……笃……笃……

他又道：

一时，只见她欲起家，却不见有丫环在侧。

幸亏他朝堂得力，于大事无亏，谢诜遂不好再过量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