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少年心2[第2页/共2页]

“不要紧的。不过，你刚才说，甚么口信？”

湘儿方至许道萍闺卧，只见她斜倚枕屏，面色如纸，有小丫头正服侍她吃药。

“你家小娘子如何了？但是出了甚么事？”

许道萍素爱诗书，有这册子，她平时作诗弄文，也能熏着药气，总会好些。

湘儿拈指算来，猛瞪大了眼，一时不敢回许道萍。

湘儿自不迟误，忙将案头旧笔取来，本身托着砚台。

湘儿垂眸叹了口气：

可现在他错过春闱，三年光阴，又要往那边去呢？留她单身在谢府，岂不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人？

“先生返来了。前日先生不在，二郎还着人传了口信来，说要在灵宝寺后山的瑟瑟亭，为先生的春闱祝酒。”

见湘儿出去，她只拿丝帕掩面，一面细语斥道：

为何史雄埋伏在那处，为何二郎未卜先知，原皆是因着这个口信。

“酿儿，你要走，我也不拦。”他只看着陈酿，感喟道，“不若，入太学罢！”

丫头见他返来，一面奉茶，一面道：

她低头，又叹一口气，只望向别处。

湘儿忙替她顺气：

她对着封面比划，指腕游移间，题下“灵犀集”三字。

“谢天谢地，小娘子该放心了。”

她一脸忧色，高低打量着陈酿，忽双手合十，只自语道：

原是二郎邀陈酿至瑟瑟亭，欲祝他春闱高中。

“只是，”她忽问道，“本日但是春闱之期？”

才提及春闱，那丫头忙住了嘴。陈酿恰是错过了此番春闱，她此时偏提，岂不是用心找他的不痛快。

“小娘子宽解些！既知他是为你，便是感贰情意，也该兀自保重些。”

陈酿蓦地沉吟，现在又说甚春闱呢？

“你又跑那边去了？现在恰是多事之秋，可别糊里胡涂惹出些乱子！”

页页诗册，原非平常竹纸。此是以药草为材而制，皆为许道萍平常所用之药。

“陈先生总算返来了。”

湘儿虽不明原委，也劝道：

世人免不得又是一番慌乱焦心，唤薛仁来一看，原是七娘两夜未眠，竟睡着了。

“听七mm说，他克日多读药典，不想竟是为着这个。”

她拥着诗册，只叹道：

见着他来，谢诜也不似畴前，再没个笑容相对。到底此番之事，也有陈酿的不是。

陈酿至今也想不明白，十年寒窗，当时，怎就那样决然决然地放弃了春闱，竟无涓滴踌躇的？

“谢大人，”陈酿还是作揖，带着从未有过的惭愧，“门生是来告别的。”

“我有一物，要烦你交与她。本当春闱以后给的，现在……”

陈酿忽忆起，方才天井中，他四下看过，世人皆在，唯不见许道萍的身影。

“小娘子别急！都返来了，陈先生没事的，眼下已回房歇下了。”

“此番，他为着七mm错过春闱，实在可惜。哎！七mm也太率性了些！”

“湘儿，取笔墨来，我写几个字。”

细细嗅来，她方蓦地一惊。

陈酿深蹙着眉，望了一眼许道萍的天井。蒲柳弱质，到底还是个多愁多病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