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思帝乡2[第1页/共2页]

他又问琳琅：

灾黎们见追将不上，便扯着嗓子喊起来。

她只抬头笑道：

“蓼蓼也知爱书惜书了啊？”

“摆布，陈先生能来也就是了，旁人那里要紧！小娘子，是不是？”

陈酿陪着七娘在庄上住了三日。第四日晨起，目睹着雪势渐小，二人清算一番，便筹算着回汴京去。

“不是你二姐姐。你好生坐着，我渐渐同你说。”

那些灾黎远看自是黑压压的一片，细细算来，却不过二三十人的模样。

环月将七娘手炉中的银碳换过一回，只道：

“这些日子府中事多，管事媳妇们皆匀不出人来。蓼蓼且回府，也就知了。”

她点头道：

陈酿笑了笑：

“陈先生，七娘子，前头像是灾黎，正朝我们这处来呢！”

这些文章，皆是陈酿偶尔所成。不为答允宦途，不为教养旁人。随心而作，随便而写，偏这分天然，才是最可贵之处。

“是五郎身边的顺子？”

“小娘子，那后边，像是顺子的声音！”

人群渐行渐近，雪尘亦随他们散开。车夫定睛看了两眼，心下一沉，直道不好。

待世人都坐稳，车夫便驾车往汴京的方向去。

车夫闻声，一刻也不敢担搁。他皮鞭一甩，便直催着马儿前行。

“这是酿哥哥畴前作的策论呢！我不好生收着，转头你问我的书，可不是又答不上了么？”

车中之人，多是女子。陈酿与车夫虽皆有些工夫，到底双拳难敌四手，架不住灾黎人多！

陈酿心下也急，他粗喘着气，嘴上却安抚着七娘：

“别怕。”他死力安抚着七娘。

他一时有些晃神，双眼只望着那些书册发楞。忽而一股疾风吹过，他猛地一颤，方才回神。

“站住！站住！”

她看看七娘，又看看陈酿，打趣道：

因算着南渡，陈酿遂让七娘轻车简从，只道家中会派人来取东西。

还不待她思考，只见人群黑压压的一片，直朝马车涌来。

“不必了，酿哥哥。那分歧的。”

“还未至汴京呢，就这般热烈！待到年下，想是更风趣的。”

他忙向车中回话：

“胡说甚么呢！看回了汴京，大夫人不打你来！”

“泊车！”陈酿忽大声唤道。

七娘笑道：

他不苟谈笑，只道：

“快走！”

陈酿不易发觉地叹了一声，正待说话，却听车外更加喧闹起来。

阿珠闻言，掩面一笑。

陈酿闻言，忙翻开车帘看去。只见一大群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茫茫大雪当中，显得不幸，又令人毛骨悚然。

“诶？”她神采忽而有些非常，“如何看着，皆像是出汴京的？”

幸亏，谢府的冬车皆是拿五彩琉璃封了窗，倒不至让风雪灌出去。只是外边吼怒之声颇大，阿珠还是举手抵住窗户。

“敢是二姐姐要回府探亲么？”

陈酿立在马车边等她，只催道：

她思考一阵，忽灵机一动：

“本日倒怪了，只差了一个车夫与周嬷嬷来接，这般行路，总有些不便利。”

阿珠拥戴着笑了笑，镇静地掀起帘子朝外看。

只见陈酿接过七娘手中书册，浅笑道：

刚才一番颠簸，七娘早已是精疲力尽。此时突然停下，她喘了好些时候方才缓过来。

阿珠吐了吐舌头，只转头去看七娘与陈酿。

七娘那里听得她说话，倒是陈酿有些惊诧。他朝后看了一眼，仿佛真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