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思帝乡1[第1页/共2页]

“哦，是去看师婆婆，顺道看蓼蓼啊！”

只听她向陈酿道：

见陈酿不答，她转而垂下了眸子，神情中有些失落，只道：

凡是，七娘如此殷勤，必然是有事相求。陈酿教她这些光阴，天然心知肚明。

只是此番，七娘却不为着甚么。

七娘抬头笑笑，便拉着陈酿进屋，又替他拍了拍裘衣上的雪。

看她模样，陈酿直是忍俊不由。

“瞧你这模样，小娘子还未曾言语呢！”

北风萧萧中，只见一抹竹青身影超脱翩然。他渐行渐近，由恍惚变得清楚，至七娘门边时，方才停下。

一听功课二字，七娘确有些怂了。

琳琅含笑接过，只冷静去了，倒不像阿珠那么多话。

又看了一会子字，陈酿方问：

她只道：

陈酿策马往此处来，因怕打滑，只将马蹄拿棉布裹了一层。

庄子上的气候比汴京更冷些，加上本年特别天寒，七娘与几个丫头皆有些受不住。

“幸亏酿哥哥会一向陪着我。”

到底是幼年易感，她原是为着这个。

只见她身上沾了雪花，刚一进屋便抱怨道：

“这个鬼处所，用水也不便利。才开的水，转眼便凉了。就这还是烧了好几次的呢！”

“好，一贯灵巧。”

只见七娘滑头一笑：

七娘顷刻晃神！

七娘只听话地点了点头，又转而望着陈酿道：

他遂道：

琳琅见她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只讪讪道：

“酿哥哥冒雪前来，应很冷的吧？”七娘一面说，一面又将他的裘衣递给琳琅，叮嘱道，“拿熏笼熏一熏，都被雪打湿了！”

他身着竹青老布棉袍，头戴鸦青风帽，肩上还是披了那件旧裘衣。

七娘一时不稳，歪歪倒倒，眼看就要摔下去，陈酿忙伸手扶住。

“噢？”陈酿忽有些猎奇。

“小娘子且先暖暖手，待那两个炉子暖起来，也就不冷了。”

七娘这里早闻着阿珠那声“陈先生”，丫头们也不及拦，只见她咬唇一笑，丢了笔便要往外冲。

他憋笑道：

这日晨起，阿珠正端了热水，要服侍七娘梳洗。

“父母家人皆在汴京，繁华热烈，天然是想的。不过，庄上安好朴素，不似汴京，街道、楼阁，就连一粒灰尘，也总让我想起三郎和云衡。”

那是他第一回对她说“无妨”。

阿珠最是镇静，忙向陈酿问：

才点上的两个暖炉已升起淡淡轻烟。因着夏季冷僻，琳琅又朝内里丢了些茉莉香饼、玫瑰香饼，盈着花香满屋，倒似在春日普通。

陈酿知她话中有话，用心打趣，却也懒得理睬。他只点了点头，便自往屋中去。

“你也太啰嗦了，昨夜被窝里的熏笼还暖着呢！”

环月只推着阿珠道：

“这几日风雪甚大，只怕辨不清路。待风雪小些，我们再出发吧！”

七娘遂道：

阿珠端着七娘的洗脸水。正掀帘子，恰撞上陈酿。

她饮过一盏茶，方道：

她忙趋步上前，道：

“陈先生，又来看我们小娘子啊？”

“不打紧的，你把墙角那两个炉子也点上。”

“你呀！”陈酿点头笑了笑，“这小脑袋瓜，成日里都想写甚么？便不想回汴京了？”

七娘看着她们，亦笑起来。刚才不过一时伤感，汴京是她自小发展之地，哪有不想的？

环月正替七娘穿鞋，一面拥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