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相见欢7[第2页/共2页]

“怕还同我吃酒？”

七娘是大夫人最小的孩子，自出世便是万千宠嬖，老夫人与大老爷自不必说，兄弟姊妹哪个又未几让她几分？

七娘尽情看着这面前的统统，汴都城的繁华热烈尽收眼底，她已然痴了。

方才还不觉，此时只闻得管弦四起，一派日夜笙箫的气象。文人骚人一时髦致，也在帐子、雕栏上作诗题词，再唤了歌姬吟唱。

七娘知他是说方才在冷巷中的事，忙解释道：

她昂首看了一眼琳琅，如果事发，怕是这一屋子的丫头也留不得了，白白扳连她们。

他只道了句“谢兄弟知我”，便一饮而尽。七娘不甘逞强，亦回敬一盏。二人推杯换盏，好不安闲，只是转眼看方才那人，却早已无踪。

“我并非嫌你！此为实话！只是你名声实在不大好，我有些怕。”

七娘讪讪，也只得饮了。琳琅服侍她起家，一面只道:

酒楼里，歌姬成群地穿越，莺莺燕燕，软语呢喃。又听得一歌姬弹唱客人新度的曲牌，新奇风趣。

“喝甚么喝！还不快归去！”

纵使母亲峻厉些，也老是过分在乎的原因。绍玉待她自是百依百顺，连赵廷兰也是百般殷勤。

“赵家小子把我兄弟灌得烂醉！他才多大，哪经得起这些酒？”

“七娘！”他沉着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七娘正兀自入迷，却听得内里报：

那二人闻声，忙服侍她将温着的醒酒茶饮了。醒酒茶味苦，七娘才饮一口便推开去。

绍玉瞪了赵廷兰一眼，便对七娘道：

家中年节时也热烈，再好的珍羞美酒，再妙的歌姬舞姬，又如何没见过？只是朱门以内，到处束缚，即使锦衣玉食，哪比得内里安闲？

“你是要闹到尊府去么？”卞大娘子劝道，“赵郎君随性惯了，想来也不是成心。若不是他，怕是现下也寻不得谢郎！方才路上不是说要谢他么？现在却又这般！”

“甚么东西？”

“赵哥哥，筛酒！干！”

七娘醉得一塌胡涂，那里还记事？待复苏过来，已近次日中午。

恰好此人分歧，仿佛，她从未入他的眼。

七娘为这风雅倾倒，畴前五郎与绍玉跟着，虽也由她率性，到底顾忌着小娘子的身份，总也谨慎些。

当时上元节，女子好穿月光衣，插琉璃梳。座中满目浩然洁白，玉质晶莹，映托着点点月光，叫人不知天上人间。

赵廷兰忽举起盏儿哈哈大笑起来，这谢小郎君看着年青不经事，内里倒是个明白的。

“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