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洞天春2[第1页/共2页]
“刚才尊夫人说,蓼蓼吃惊晕厥。我心下顾虑,不知她养在那边。可否劳烦史大哥带我去看看?”
那妇人直道委曲:
陈酿因着受伤,不大有力量,只点了点头,又弱声道:
如史雄这般,铁血铮铮的男人,不想竟是个惧内的!
史雄哪知陈酿心中所想?
“如何,皮痒了?陈先生跟前,你这张老脸,如果不要了?”
一孔武少年小跑着出去,一看便是练习有素,典范的行伍教养。
史雄方道:
“先生刻苦了!”
一年前,史雄听闻金兵南下的动静,只道一身力量不能白白藏匿。
“我记得,史大哥。”
陈酿看他模样,还是那等豪放,亦笑道:
“你去安排一方滑竿来,寻两个慎重的弟兄,送先生往西角楼看望。”
一别多年,乱世相逢,史雄鼻头有些发酸。
故而,伉俪二人退居于此,借天险之势,以疗摄生息。又自封了个缴金大王、缴金娘娘,以明志向。
陈酿看着那伉俪二人,心头暗笑。
史雄遂朝门外招了招手。
史雄听他这般说,胸中更是冲动。当年不过一面之缘,于陈酿而言,他不过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不想,陈先生竟还记得!
“当年若非先生仗义弃考,我史雄哪另有命?哪还能有现在占山为王的清闲日子?先生如此说,倒教史雄甚是忸捏!”
伉俪二人与陈酿闲话家常,已将这些年如何流落,如何到此,说了个明显白白。
“记得畴前在山上,先生亦是这般待七娘子。千分疼,万分护,直比亲mm还亲!”
只见他低头道:
“史大哥,不怨尊夫人。蓼蓼是一起跟着我离京的,不亲眼看一看,总有很多不放心。何况,我与她此前闹了些曲解,还得亲身去赔个不是。”
史雄一时感慨,见他不言语,又忽而愣了一下。想来,多年未见,人家也一定记得本身。
既是故旧,陈酿亦不再与他客气,只道:
陈酿叹了口气,兀自思忖间,却已到了七娘门口。
李夷春亦有满腔热血。伉俪二人一番合计,大刀一举,义旗一扛,遂带着弟兄们北上抗金。
“先生,我是史雄啊!畴前在汴京近郊的山上,阿谁史雄啊!”
二人结婚以后,史雄靠着畴前练兵的本领,将部下弟兄练习得堪比朝中军队。蜀中之地,无不闻风丧胆。
史雄佳耦亲身扶了陈酿上滑竿,一起上只谈笑相陪。许是怕他病中易感念,倒并未曾问及汴都城破之事。
“先生,可还记得我么?”
这女子,本来在山中把持一方,占山为王,见史雄高大魁伟,春情悸悸,直嚷着要嫁!
史雄瞥她一眼,不满地嘟哝:
那妇人还欲劝说,史雄忽抬手禁止。
“办件事也办不好,还美意义推辞!”
只见脚下梯田成片,门窗之上皆挂了一串串晒干的红辣椒。
现在突然相逢,又恰在国破之际,野生作面都已大不不异了,不免教民气生感慨。
那妇人望着史雄,虽听不逼真,但也晓得不是好话。
陈酿沉吟不语,只将他高低打量一番,忆起当时的事,只觉颇是悠远。
“史大哥真乃赤城豪杰,此番拯救收留之恩,陈酿记下了。”
许是因着李夷春的原因,陈酿放眼看来,此山之上俱是蜀中风情。
有一回跌落山间,几乎丧命,幸被路过的山野蜀女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