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蝶恋花7[第1页/共3页]
赵廷兰摆摆手。
这才几个时候,便忘得一干二净!
何况,还是那样一个侍妾!
“已说了多少回?不是恩典,是买卖!你我相互成全,各取所需。我是个买卖人,不会做亏蚀的买卖,亦不会占人便宜!”
定是五郎怕谢菱欺负卞大娘子,故托了七娘暗中相问。
那丫头把头压得很低,回道:
“小娘子莫急,且听我说。她恩客颇多,常与南边的秀才举子们来往。其间有个姓韩的,又将她举荐给了汴京的郎君们。”
“兰……兰郎君在呢!我……我便……未曾出来……”
“是谁?”谢菱忽问。
她又一声感喟,道:
“天已大亮了,娘子怎的还未歇下?”
那丫头看着谢菱,愣愣地点头,遂道:
她见着谢菱,蓦地一惊。这般风景,敢是一夜未眠么?
“谢娘子,兰郎君传话来,叫娘子先歇下。他彻夜有事,便不过来了。”
这茶汤之上,所点图案并非他物,而是一枚铜钱。
只见她趋步进屋,神情有些闪动,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不是旁人,恰是娘子的兄长,谢五郎谢润!”
“如何了?”谢菱问,“卞大娘子人呢?”
钏儿忙会心,遂道:
“你去瞧瞧卞大娘子,她若无事,请来过话。”
丫头们惶惑恐恐,不敢言语,只默声上前清算了。
“另有呢?”
晴窗细乳戏分茶,这等伉俪情深的行动,是与一个侍妾该做之事么?
赵廷兰又道:
谢菱身披单衣,斜倚床头,眼看着灯火渐稀,天气渐亮,只轻叹一声。
卞大娘子放下金剪,又道:
天涯月色渐昏,已打过半夜了。
这统统,是否有甚么关联?
“你别怕,我也不是那等捻酸妒忌之人。他们做甚么呢,你可瞧见了?”
谢菱紧了紧衣衫,只道:
时有烛火摇摆,或明或暗,映上她的脸颊,更见出一分温婉柔情来。
他亲敬爱爱的孔方兄!
“心中有事,睡不平稳。”
“好!”卞大娘子递上一盏点好的茶,“买卖人!”
何当共剪西窗烛!
那小丫头点头,一问三不知。
她道:
那丫头吞吞吐吐,只道:
卞大娘子掩面一笑,还真是个恶棍!
卞大娘子笑了笑,只挑眼看向赵廷兰,遂打趣道:
赵廷兰倾身看去,忽哈哈大笑起来。
“你且一一说来。”
为何七姐姐会突然问起卞大娘子?
赵廷兰耸耸肩,感慨道:
好你个赵廷兰,白日还情义绵绵地说甚么,弱水三千,只守着谢菱。
他望向卞大娘子,只见她满面寂然,到底惹人顾恤。
“是,恩公!”卞大娘子嗔道。
赵廷兰咧嘴笑了起来,辩道:
“可受举荐的小郎君中,有一人,娘子亦认得的。”
钏儿点头,方道:
“娘子要我查的人,已有端倪了。”
“何况,他现在已有妻室。听闻,是他本身求来的姻缘,宜室宜家,我倒也放心了。”
卞大娘子摇点头:
丫头们见着,不敢言语,只面面相觑,直直低下头去。
谢菱白她一眼:
谢菱正分茶,手忽一抖,茶汤洒了一桌。
“谁管她籍贯那边?你拣要紧的说!”
“也没甚么,只一面剪着灯花,一面过话。”
“红菱,我成全过你。现在,你也需成全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