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凤箫吟5[第2页/共2页]

那二人兀自说些悄悄话，陈酿笑了笑，看着倚在门边的七娘。

“蓼蓼？”陈酿唤道，只当她是平常闹脾气。

“那便献丑了。不过，我们皆有事做，蓼蓼做甚么？”

箫声跟着板起板落，缓缓盈耳。就着湖面传声，翩翩而去。

陈酿背靠船舱，枕着头，笑道：

仿佛只要那夜的笑声，才当得起“思天真”三字。

“惊扰王妃了。我与楷兄步月至此，他见月色恰好，欲邀王妃同游。只是不知你是否已歇下，怕扰人清梦。”

七娘一愣，直摇点头。

她递上一支银筷，向陈酿道：

“蓼蓼，”他轻声唤，“但是有苦衷？”

他举杯浅酌，道：

陈酿又道：

那夜月色仿佛，莲叶清幽飘香。并着南戏缠绵，菱歌委宛，再没比这更好的光阴了。

朱凤英转头看一眼，又捏了捏她的手。

小舟摇摆，尽随便飘零，向莲塘深处去。

“本日这首集唐，亦是我接你的，蓼蓼可还对劲？”

“诶！”陈酿禁止不及，“你慢些。”

朱凤英转而一笑，道：

陈酿拿她没体例，只接过笑道：

陈酿与七娘见此，亦觉风趣，遂跟着起哄。

她枕着头，拿足尖掀了掀郓王的衣摆。

他方道：

郓王笑笑：

“来者是客嘛！”

“楷兄，本日小舟之上，皆是同窗。不如楷兄吹奏一曲，以助雅兴？”

他看向朱凤英，又道：

郓王握着洞箫，指向七娘与陈酿，笑道：

七娘半躲在朱凤英身后，对付地嗯了一声。

朱凤英瞥他一眼，又指着陈酿：

今后的日子，七娘老是忆起那夜的莲塘。

他夺过她的盏儿，一时又端起先生的架子来。

二人正兀自沉默，却见朱凤英已然随性躺下。

“知莨弟在你这里。不拉着陈先生，莨弟只缠着你，我还不乐意呢！”

“你说陪的客，便是陈先生？”

郓王憋笑：

听他这话，七娘亦想起畴前之事来。

她只朝郓王嚷道：

目前有酒目前醉，如此良辰美景，又如何好孤负呢？

陈酿见她本日话少。

她周身染着一股落寞，正如当时隔帘相望普通。

四人恍然看来，蓦地被吓着。待看清了，又肆无顾忌地相互讽刺。

陈酿忽忆开端一回见她的景象。

陈酿笑了笑，又推郓王一把，直直点头。

他道：

四人一时又哈哈大笑起来。

“他呢？”

当时的他们，俱是最夸姣的年纪啊！

二人才言及陈酿，她一时不知如何相对，倒也不奇特。

“本日的，比畴前好。”

她低头含笑道：

“酿哥哥只在酒盏上敲。表姐吟唱，楷兄吹打，当真非常得趣呢！”

四人时而高歌吟唱，时而争渡谈笑。

“不如趁此机遇，你好生问上一问？”

她行上前去，挽着七娘，私语道：

畴前，七娘见着陈酿，早忙赶着迎上来。

她学着陈酿的模样，在酒盏上小扣起来。

满池莲叶生得极好，花却未开，只零散见得几点粉白的苞儿。

那笑直像彻夜的风，吹面不寒，又带这莲叶的清气。

“甚好。”

这一笑，七娘遂不再想那些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