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凤箫吟5[第1页/共2页]

“你说陪的客，便是陈先生？”

郓王笑笑：

“诶！”陈酿禁止不及，“你慢些。”

那二人兀自说些悄悄话，陈酿笑了笑，看着倚在门边的七娘。

她只低声笑道：

听他这话，七娘亦想起畴前之事来。

“王妃息怒。”郓王忙作揖赔笑，“见你未曾睡，我来看看。不知你们说悄悄话呢！”

仿佛只要那夜的笑声，才当得起“思天真”三字。

明月如玉，洒下清辉。时有夜风暖软，只道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她学着陈酿的模样，在酒盏上小扣起来。

畴前，七娘见着陈酿，早忙赶着迎上来。

公然，本身非论做甚么，想甚么，仿佛都瞒不过他。

朱凤英转而一笑，道：

郓王握着洞箫，指向七娘与陈酿，笑道：

“蓼蓼但是困了？”

深眠的水鸟被他们惊起，只作暗影高飞。

“酿哥哥会板鼓的！亦能一同扫兴。”

七娘也不推让，不防备间，举起酒盏，竟一饮而尽。

“甚好。”

朱凤英亦随性吟唱起来。

“酿哥哥，”七娘忽道，“席上那首集唐，应是有更好的句子吧？”

“大半夜的，你们来何为？”

他举杯浅酌，道：

“那便献丑了。不过，我们皆有事做，蓼蓼做甚么？”

畴前二人互不了解，接得驴唇不对马嘴。

“本日这首集唐，亦是我接你的，蓼蓼可还对劲？”

二人才言及陈酿，她一时不知如何相对，倒也不奇特。

“知莨弟在你这里。不拉着陈先生，莨弟只缠着你，我还不乐意呢！”

郓王屏退了船娘丫头，自撑一支长蒿。朱凤英靠在船头望着他。

小舟摇摆，尽随便飘零，向莲塘深处去。

“我听啊！”七娘一脸理直气壮。

“楷兄，本日小舟之上，皆是同窗。不如楷兄吹奏一曲，以助雅兴？”

她周身染着一股落寞，正如当时隔帘相望普通。

四人时而高歌吟唱，时而争渡谈笑。

郓王笑道：

“莨弟与陈兄既是师徒，不如一同打板。陈兄，如何？”

他又分了支银筷予七娘。

朱凤英瞥他一眼，又指着陈酿：

七娘一怔，转头看着陈酿，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朱凤英看了陈酿一眼，趋步至郓王身边，只将他拉到一边。

四人恍然看来，蓦地被吓着。待看清了，又肆无顾忌地相互讽刺。

“表姐还会南戏呢？何时学的，我竟不知？”

一曲既罢，只觉余音袅袅，不断如缕。

他夜里穿着素简，未戴发冠，远远看去，倒真像平凡人家的采莲人。

“本日的，比畴前好。”

这一笑，七娘遂不再想那些烦恼。

陈酿背靠船舱，枕着头，笑道：

郓王与陈酿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陈酿看着她，这仿佛不像在讨学问，更像倾诉愁思。

今后的日子，七娘老是忆起那夜的莲塘。

七娘犹疑地望着朱凤英，只不言语。

目前有酒目前醉，如此良辰美景，又如何好孤负呢？

怎的本日，反倒有些畏缩？

“蓼蓼？”陈酿唤道，只当她是平常闹脾气。

七娘一愣，直摇点头。

“蓼蓼，”他轻声唤，“但是有苦衷？”

她只朝郓王嚷道：

“蓼蓼彻夜，是叫我刮目相看的。”

在席上如此，眼下，亦是温馨娴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