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凤箫吟5[第1页/共2页]

仿佛只要那夜的笑声，才当得起“思天真”三字。

她只低声笑道：

朱凤英看看她，又看看陈酿，颇觉无法。

朱凤英亦随性吟唱起来。

“酿哥哥会板鼓的！亦能一同扫兴。”

“蓼蓼但是困了？”

他道：

七娘半躲在朱凤英身后，对付地嗯了一声。

二人才言及陈酿，她一时不知如何相对，倒也不奇特。

小舟摇摆，尽随便飘零，向莲塘深处去。

畴前，七娘见着陈酿，早忙赶着迎上来。

七娘也不推让，不防备间，举起酒盏，竟一饮而尽。

“酿哥哥，”七娘忽道，“席上那首集唐，应是有更好的句子吧？”

四人一时又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直像彻夜的风，吹面不寒，又带这莲叶的清气。

“莨弟与陈兄既是师徒，不如一同打板。陈兄，如何？”

七娘一怔，转头看着陈酿，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陈酿背靠船舱，枕着头，笑道：

“蓼蓼，”他轻声唤，“但是有苦衷？”

朱凤英看畴昔，自知七娘的心机。

她低头含笑道：

陈酿笑了笑，又推郓王一把，直直点头。

满池莲叶生得极好，花却未开，只零散见得几点粉白的苞儿。

公然，本身非论做甚么，想甚么，仿佛都瞒不过他。

“他呢？”

她蹙眉道：

“只是，冯婴前几日学了段南戏《琵琶记》。不唱来听听，确是可惜。”

陈酿拿她没体例，只接过笑道：

这一笑，七娘遂不再想那些烦恼。

“万不成叫旁人晓得了去！”

当时她半醉姿势，他对了她的词。

郓王笑了笑，一把抽出腰间洞箫。

七娘一愣，直摇点头。

朱凤英掩面一笑：

“干巴巴境地月，有甚么意义？”

他举杯浅酌，道：

郓王握着洞箫，指向七娘与陈酿，笑道：

二人正兀自沉默，却见朱凤英已然随性躺下。

七娘惊得今后退了一步。

七娘倚在船舱，举目望去，莲叶重堆叠叠，翩然的一片绿波泛动。

“表姐还会南戏呢？何时学的，我竟不知？”

“你说陪的客，便是陈先生？”

“来者是客嘛！”

一声，两声，三声……

“蓼蓼彻夜，是叫我刮目相看的。”

畴前二人互不了解，接得驴唇不对马嘴。

听他这话，七娘亦想起畴前之事来。

四人恍然看来，蓦地被吓着。待看清了，又肆无顾忌地相互讽刺。

朱凤英瞥他一眼，又指着陈酿：

“酿哥哥只在酒盏上敲。表姐吟唱，楷兄吹打，当真非常得趣呢！”

“诶！”陈酿禁止不及，“你慢些。”

她学着陈酿的模样，在酒盏上小扣起来。

那二人兀自说些悄悄话，陈酿笑了笑，看着倚在门边的七娘。

朱凤英转而一笑，道：

“大半夜的，你们来何为？”

明月如玉，洒下清辉。时有夜风暖软，只道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箫声跟着板起板落，缓缓盈耳。就着湖面传声，翩翩而去。

常日里，七娘是不大吃酒的。刚才一杯冷酒下肚，她面色已然泛红，倒像是着了胭脂。

一曲既罢，只觉余音袅袅，不断如缕。

陈酿又道：

“王妃息怒。”郓王忙作揖赔笑，“见你未曾睡，我来看看。不知你们说悄悄话呢！”

本日倒是景象皆具，情意相通了。可为何，还是生出一分愁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