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卜算子7[第1页/共2页]
前头是成阵的太门生们,背面是狼藉相拥的汴京百姓。
他见多识广,人群行过,他方惊道:
陈酿点头,复行一礼,遂道:
这么些年,陈酿寒窗苦读,不恰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肃除奸佞,天下承平么?
忽见得巷口两个小我影,似直直望着她。
天子之威,到底令人畏敬。
赵桓回道:
他身着青灰竹布袍子,半旧的裘衣披在身上,神情自如,不卑不亢。
百姓提及话来,便是你一言,我一语。宣德门之下,只哄乱地不成模样。
“门生前日见得,太学锦鲤池中新来一恶鱼,不着名状,却颇是凶恶,以池鱼为食。不知,又当如何?”
“朕听闻,太门生们想要见朕,特来看一看。你们皆是今后的栋梁之臣,有甚么事,无妨直言。”
赵桓顿了顿。
一时,城下百姓无不欢乐鼓励。
……
“这不是太学的小郎君们么?”
“陛下在上,门生有事启奏!”
有做买卖的人家,自二楼挑窗望去,只道:
“太学所请,朕准奏!”
远处模糊见着人群涌动,暗压压的一片,不急不慢地往宣德门行去。
他又抬头看了看城门上的新皇。
“那如何一样?”另一人道,“这是宣德门,陛下的地盘!谁敢肇事来?”
“我哪晓得?”
陈酿又道:
幸而,此番诛六贼之事,本是军民一心。若非如此,他新皇即位,各方不稳,不免惶惑不安。
“走!”
陈酿回身看一眼百姓们,长长舒出一口气。
如许大的步地!他们那里敢担搁,紧忙着往内宫通传去!
赵桓将《六贼论》看过一遍,方道:
“天子驾到!”
有路人凑上来:
“门生所列六贼,以蔡京、童贯为首。六贼之流,任人唯亲不唯贤,敛财无道。其以江山社稷为儿戏,以百姓为股掌玩物。陛下,不知该当如何?”
赵桓见此,倒有些愣住。
有人啧啧道:
这统统,毕竟是任重而道远啊!
所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眼下倒见出些力量来。
只见身边寺人已递上陈酿手书的《六贼论》,其上还附有太学世人的署名。
陈酿又道:
百姓们顷刻间群情激愤,连续拥戴起来。“诛六贼”的呼声此起彼伏,仿佛全部汴都城皆能闻见。
“我表弟在镇江,为着他运奇花异草,将门前独一的桥也给拆了!今后过河,需行上半日呢!”
不知谁喊了一声“诛六贼”!
蔡云衡跟着爷爷与父亲出府来,却再没了昔日的富丽车架。
新皇的圣旨下得很快,蔡氏为首的六贼,抄家并着贬谪,无一幸免。
“何止六贼!那蔡氏家仆,还常来我铺子里白吃白喝,作威作福!”
陈酿、魏林等上舍世人行在最前头。
赵桓笑了笑,道:
领家的男人闻着,抄着双手,亦伸出头来,四下张望。
百姓们心中皆道,这千万贯当中,又有多少是本身出的呢?
看他这等礼贤下士,百姓心道:倒是位可贵的明君。
街口当铺的掌柜亦出来看热烈。
一时,城门下世人皆是施礼。
新皇瞧上去非常年青。他身着宽袍广袖,气度暖和而仁慈。
只听城门下有百姓拥戴:
“亦不过除而去之。”
百姓们这才明白,太门生此举,原是联名上疏诛六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