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卜算子7[第2页/共2页]
“天然是除而去之。”
陈酿、魏林等上舍世人行在最前头。
幸而,此番诛六贼之事,本是军民一心。若非如此,他新皇即位,各方不稳,不免惶惑不安。
不想民怨竟如此之深!
“门生前日见得,太学锦鲤池中新来一恶鱼,不着名状,却颇是凶恶,以池鱼为食。不知,又当如何?”
他身着青灰竹布袍子,半旧的裘衣披在身上,神情自如,不卑不亢。
“亦不过除而去之。”
然本年,汴都城的夏季,老是与往年分歧的。
“那如何一样?”另一人道,“这是宣德门,陛下的地盘!谁敢肇事来?”
百姓们在背面子不转睛地看,已然群情起来。
“这不是太学的小郎君们么?”
赵桓笑了笑,道:
百姓们顷刻间群情激愤,连续拥戴起来。“诛六贼”的呼声此起彼伏,仿佛全部汴都城皆能闻见。
“别惹上甚么事!”
“听闻,上回太门生们去太师府肇事。此番不会故伎重施吧?”
完了!真轰动了天子,这会子想走也走不掉了,就不该来看热烈的!
“怕甚么?看看罢了。逛逛走,一道去?”
抄家之事阵容浩大,动辄以千万贯计。
……
正群情着,只听宣德门上传来寺人的声音:
一时,城门下世人皆是施礼。
“如何不认得?”郝掌柜道,又伸手去指,“阿谁,行在最后的,他身上的棉衣还是我这里赎回的呢!”
陈酿回身看一眼百姓们,长长舒出一口气。
举目四顾,皆是凉薄民气。
不知谁喊了一声“诛六贼”!
“难说!这些太门生们,年纪悄悄的,哪知甚么轻重?”
有人只紧着郝掌柜诘问。
而这个天子,初初即位,自是头一回见得。
陈酿又道:
“我表弟在镇江,为着他运奇花异草,将门前独一的桥也给拆了!今后过河,需行上半日呢!”
“陛下,”他道,“门生出世酒商之家,曾听闻,是年,有蝗灾为祸千顷高粱,乃至众商无粮酿酒。不知该当如何?”
“百姓之苦,朕感同身受。此时听闻,颇觉锥心之痛。诚如太门生所言,蝗虫恶鱼之类,断不成留。何况乎佞臣贼子?”
有人啧啧道:
“走!”
看他这等礼贤下士,百姓心道:倒是位可贵的明君。
她一身布衣,无甚妆饰,只还规端方矩地戴着帷帽,一双小足隐在裙下,保持着世家小娘子的面子。
有路人凑上来:
郝掌柜亦伸长了脖子看,只道:
领家的男人闻着,抄着双手,亦伸出头来,四下张望。
他见多识广,人群行过,他方惊道:
“太学所请,朕准奏!”
他又抬头看了看城门上的新皇。
“朕听闻,太门生们想要见朕,特来看一看。你们皆是今后的栋梁之臣,有甚么事,无妨直言。”
“郝掌柜,你认得?”
百姓提及话来,便是你一言,我一语。宣德门之下,只哄乱地不成模样。
世人声齐而稳定,面色沉稳,皆是玉树风骚,很有见地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