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 艾略特 邓恩 2010年7月5日[第1页/共5页]
结婚记念日的事情是如许的:凌晨四点钟刚过,尼克就回到了家,身上带着一股啤酒、卷烟和煎蛋的气味,模糊有几分难闻。当时我还醒着在等他回家,接连看了很多集《法律与次序》今后,我的脑筋稀里哗啦地乱成了一团糨糊。他在搁脚凳上一屁股坐下来,瞥了一眼桌上的礼品,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也瞪着他,显而易见,他连随口道个歉的意义都没有,比如说上一句“嘿,明天的事情有点儿乱,对不起”。我只要这么戋戋一句话,只想要他亲口承认一声罢了。
“这类感受也不如何舒畅,艾米。”
印第安纳之手的LOVE雕塑的“V”字弯钩处,粘在一张透明胶带上翩然飞舞。到了明天,会有某个百无聊赖的少年搭客磕磕绊绊地跟在父母身后,他会捡起那张提示读一读,然后耸耸肩罢休让它飘走,仿佛一张口香糖包装纸。
我不会怪尼克,我确切不怪尼克。我才不要变成那种牙尖嘴利、叽喳不断的怨妇,绝对不要!嫁给尼克的时候,我对本身立下了两条誓词:第一,不把尼克当“跳舞的猴子”教唆;第二,毫不会先亲口承诺放他去做某件事,随后却为了那些事跟他过不去(比如,“当然,我感觉没题目,如果你想要多待一会儿再回家……”;“当然,我感觉没题目,如果你想要跟哥们儿一起去度周末……”;“当然,我感觉没题目,如果你想要做你喜好的事情……”)。但是眼下我却担忧本身离突破这两条誓词已经越来越近了。
我展开那张皱巴巴的便条纸,一眼看到了女孩的笔迹――“汉娜”,上面另有一个电话号码。我倒但愿这个情节能够翻版那些电影桥段,女孩们有些“甜心”或“斑比”之类蠢头蠢脑的名字,的确傻到足以让人翻个白眼,但那张字条上的名字却叫作汉娜,这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大抵和我差未几。尼克向来没有背着我劈叉,他发过誓,但我也晓得他出轨的机遇数不堪数。我能够问问他关于汉娜的事情,而他会说“我压根儿不晓得她为甚么会给我她的电话号码,但我不但愿表示得很卤莽,因而就收下了”。他说的能够是究竟,也能够不是。他说不定在瞒着我出轨,而他永久不会开口承认,还会因为我没有发觉非常而越来越看轻我。他会看着坐在早餐桌劈面傻傻地吃着麦片的我,因而心下明白我是个傻瓜。谁会尊敬一个傻瓜呢?
又是老一套。我向来不必为钱忧愁,也永久不必为钱忧愁,尼克对这一点很有怨气,他感觉这事让我变得比其别人都更加软弱,对此我倒没有甚么贰言。但我毕竟在事情呀,我打卡上班又打卡放工,而我的一些闺密却从未正端庄经地上过一天班,如果谈起那些上班族,她们的口气就会透出几分怜悯,仿佛在议论一个胖女孩――“真是可惜了这么标致的一张脸”。她们会把身子往前靠一靠,接着说道,“不过呢,当然啦,埃伦不得不去事情。”那景象活脱脱像是诺埃尔
我又流下了眼泪,手里握着汉娜的字条。
我在闹女孩儿脾气,我只是觉得结婚记念日的寻宝游戏会变成一种传统:我已经在全部都会漫衍了一条条传情的信息,到处提示着我们一起度过的一年。我能设想出第三条提示的模样,它就在中心公园中间,在那座出自罗伯特